他沒有仔細辨認,畢竟離得很遠,遊廊上人從伊始就看著他的人也太多。
因此,他並不知道那人是誰。
此時結合烏望德的異常,不難判斷是那人使下的絆子。
但,會是誰呢……
心念電轉的思索間,蘇憾眼睛不經意地掃過右側人群中,正一臉擔心看著他的裴溫書。
而後,似乎有一道閃電劈開了他心中的迷霧。
他已然知道那人是誰。
若沒記錯,數月前他在定山城的丁家初遇裴溫書,後者曾說他是因為丁家的大少爺進了青螭劍宗,所以才在遊曆裴國時,特地去了定山城。
丁家大少爺,是青螭劍宗的弟子。
而他,殺了丁家二少爺。
那麼遊廊上那道仇恨的目光的主人,身份便顯而易見了。
應該便是那丁光勾結了烏望德,來阻礙自己進入宗門。
蘇憾忽然想起,在桂城登上接引道船時,那第一眼見到他的弟子,有過片刻愣神。
而在得知他的姓名後,那弟子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是“你‘竟’是蘇憾”。
原以為是因為曹南之事,那弟子才認識他的。
此時再想來,這個“竟”字卻是另一番味道了。
那弟子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前者原以為他不是蘇憾,而是另一個人。
或者說,另一個名字——許風。
當山野少年許風和搏殺四境的蘇憾疊加在一起,才讓那弟子如此驚訝。
還有接引弟子謝中致在下船之後,看向他時眼中的那抹惋惜之色。
此刻看來,謝中致惋惜的不僅是他的修為,還有早就知道烏望德不會讓他通過考核。
沉吟至此,蘇憾念頭通達,已然是理順了從接引道船之後便隱隱存在的怪異之感。
理順之後,他的內心也泛起一股疲倦之意。
這些人勾心鬥角的,不累嗎?
還是前世自由自在的好……
他複而抬眼,眼帶倦意地看著烏望德。
烏望德一愣,蘇憾的這一絲倦意,在前者看來,卻更像是挑釁。
烏望德臉色陰沉到了極致,這一刻,他已經不再是為了磨劍峰應允他的好處而阻這少年入宗了。
他內心冷笑,五境的劍意再次緩緩攀升!
與此同時,魯從善猛地踏前一步,憤怒地看著烏望德。
如此刁難一名入門考核的修行者,實在沒有大宗風範。
而且那少年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通過第一考綽綽有餘。
他想不通烏望德為何要如此針對那少年。
加上同樣是三境之身參加入宗考核的,他對蘇憾抱有極大的好感,斷不想看到後者被烏望德以這種形式擋在宗門之外。
一念至此,魯從善忍不住了,他的劍意磅礴而出,直接衝向烏望德的劍意。
而後竟是直接撞散了籠罩在蘇憾身上的劍意。
不遠處的許樂樂一愣,沒想到竟有人比自己還先出手了。他放下已經抬起來的手,往魯從善看去。
便聽到魯行善怒喝道:“夠了!如此對待這少年,你是想讓在場觀禮的仙宗看我們的笑話嗎?”
劍意被衝散,烏望德登時一愣,而後霍然回頭,同樣怒不可遏,回以怒喝道。
“魯從善!你這是何意?!老夫乃此次考核之事的主持,如何考核,老夫說了算!”
見此變故,蘇憾一愣,同樣沒想到遊廊上有人為他出手。
他抬頭看去,看向那怒意蓬發的魯從善。
魯從善見那少年看來,便向後者溫和地點了點頭以示寬慰。
並用眼神告訴少年不必擔心,他自會為其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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