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樂搖了搖頭,說道:“那便是了。那道誅殺令,也是其宣布師傅‘伏誅’後,才暗中發布的。”
蘇憾童孔微縮。
“那誅殺令裏,青螭劍宗密言,已重創了師傅,卻被師傅逃走。他們不想太過張揚,加上尋常修行者不是師傅的對手,所以隻在各仙宗的高層裏頒布了誅殺令。”
蘇憾感到費解,說道:“還是不合常理,既然被逃走,為何卻宣稱已殺掉?若師父重現世間,其言論不就不攻自破了麼?若師父真是魔門內奸,隱瞞師父已逃走的事情,又有什麼好處?”
許樂樂同樣不解,說道:“個中緣由,隻有當時的青螭劍宗高層才知曉了。”
想了想,他繼續補充道:“師兄,你有沒有奇怪過,師傅傳下的遊龍劍法,為何不讓我們在外人麵前使出?”
蘇憾眼神一凝,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許樂樂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遊龍劍法,是師傅尚在青峰的時候所悟出的劍法!
“自從師傅被打上魔門內奸的身份後,青螭劍宗弟子便紛紛對其諱莫如深。劍法被雪藏,諸弟子也不再談論,不再修習,轉而修煉其他的劍法。
“師傅不讓我們在外人麵前展露,便是不想我們的身份。
“不想暴露我們……是魔門內奸一脈。”
許樂樂吐了一口氣,安靜地等蘇憾消化這些突如其來的信息。
當時他自己得到這個結論後,心中便隱隱被蒙上一層陰霾。
想必師兄此時也是如此。
師弟帶來的信息實在太過天翻地覆。
蘇憾眉頭緊皺,心念電轉。
慢慢的,他的腦海有亮光閃過。
梅揚舒,遊龍劍法。
舒,遊。
正是師父的名諱,蘇遊。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亮光閃一點地驅散他心間的迷霧。….他認真地說道:“師父或許就是梅揚舒,但他,絕不是魔門內奸。此間的不合理之處,實在太多。
“師父失蹤前,常帶著我在西魔土與中土的交界處遊走,對侵入中土的魔徒從來不留手。一個魔門內奸,身上掛著仙道誅殺令,還堅持著匡護凡俗,這是其一。
“師父被青螭劍宗所傷,卻還對其出來行走世間的弟子青眼有加,多有照拂,這是其二。
“其三,”蘇憾吸了口氣,“師父賜予我的名字——蘇憾,其實應該是……舒憾。
“師父,心中有憾!
“當年發生的事情,必然有著諸多隱情,絕非那麼簡單。”
許樂樂也是聽得眼中精光閃爍,心中的一絲陰霾被蘇憾的話一點點消去。
而後他想起了什麼,說道:“如此說來,師傅當時失蹤……”
蘇憾點頭,“應當與青螭劍宗,與仙道誅殺令大有關係。”
許樂樂小心翼翼地看著蘇憾神色,說道:“那道誅殺令……是已經封存結桉的狀態。”
蘇憾沉默。
看來,師父是被抓住了,可是,他是怎麼被抓住的?
被抓住後是直接被殺?還是……被關在了無出峰?
如果在無出峰,師父現在,還活著麼?
蘇憾的目光微抬,似乎穿過許樂樂布下的雲靄,直刺那無出峰所在的位置。
這麼說來,師父身上的傷,是青螭劍宗所留。
師父失蹤,也與其有關。
蘇憾目光微沉。
在他初踏修行路時,就曾向師父誇下海口,說等他學有所成,就去找到給師父留下傷勢的仇家,好好算賬。
師父失蹤後,他也一直都在尋找。
而此時,這兩條線索交彙到了一起。
他低頭,看著腳下青螭劍宗的試劍場的青磚,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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