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光芒散去,露出了元陽仙宗眾人的身影。
領頭的自然便是許樂樂,在他身後,是七八名臉色微有些驚魂未定的弟子——他們真的以為剛才要一頭撞上青螭劍宗的護宗大陣了!把他們的心跳嚇漏了好幾拍。
許樂樂再次見到師兄,心潮依舊澎湃。
蘇憾向他眨了眨眼睛,也算打過了招呼。
他還苦惱著怎麼向自家師兄搭話才顯得不引人懷疑,卻發現身後的一道身影快他一步,直接便是掠了過去,停在師兄身前。
“公子!”那身影壓製著心中的驚喜與激動,聲音微帶顫抖地說道。
蘇憾看著眼前兩年未見的陳初瑤,目光柔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祁素看著他如此親昵的舉動,挑了挑眉。
眾仙宗都有些瘋了。
“那少女……不是天樂仙人的關門弟子陳初瑤麼?不是新晉的元陽仙宗天之嬌女麼?怎會如此恭敬地稱呼那蘇憾為‘公子’?”
“而且,那蘇憾還摸了她的頭?這二人到底什麼關係?”
“前有祁素,後有陳初瑤,那蘇憾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
他們實在忍不住,互相議論起來,並紛紛打探蘇憾與陳初瑤的關係。
而後才有人想起,兩年前,陳初瑤是在參加青螭劍宗入門大考落選後才被天樂仙人收下的,而在那之前,她一直都是跟在他後麵,寸步不離。
眾多議論聲中,陳初瑤的眼裏卻隻有蘇憾,她眼圈微紅,說道:“公子,你這兩年,過得好嗎?”
“我很好,”蘇憾笑著點點頭,而後打量了一下她,繼續道:“已經點亮百餘枚竅穴了?不錯。”
她揩了揩眼角,說道:“進入元陽仙宗後,我一直謹遵公子的話語,勤勉修行,從未鬆懈。如公子所說,元陽仙宗的功法與我極為契合,在其輔助下,我的仙緣篇修行亦是極為順利。”
她初入元陽仙宗時,原本也引起了宗門內的些許微詞,隻是都被許樂樂給壓了下去,嚷嚷著“我當年就是這樣進來的,誰趕她走便是趕我走”,讓得宗內無人再敢說話。
待她修行元陽經後,其一日千裏的進境震驚了宗內的所有人,於是後者們紛紛轉變態勢,誇天樂仙人眼光毒辣,這徒弟收得是當真好,後者頓時得意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許樂樂羨慕地看著陳初瑤能肆無忌憚地與師兄敘舊,不過,能借她接近師兄,以後再慢慢“假裝熟絡起來”,倒也是可以。
方奇趕緊過來見禮,而後疑惑道:“天樂仙人,與這少年也是熟識?”
許樂樂趕緊搖搖頭,說道:“他參加青螭劍宗入門大考時,我也在場,隻是邀請他入宗被拒絕了。而且,他與我關門弟子淵源頗深,我帶她來與他相聚罷了。”
頓了一下,他複而反問道:“‘也’是熟識?這麼說來,你們與他很熟?來,展開說說。”
方奇笑了笑,左右無事,便與許樂樂說起了蘇憾在無衍仙宗的事情,後者聽得津津有味。方奇大感好奇,沒想到天樂仙人對這少年竟也如此感興趣。
不知不覺間,蘇憾身邊忽而熱鬧起來。
威壓整個修行界的兩個超品仙宗,皆圍在了他的身邊。周圍眾仙宗們,眼帶奇異地看著這番場景,心驚不已。
少年的人脈,是不是也太過豪華了?這三人宗,當真隻是一個最低底限的中品仙宗麼?
眾人便在複雜的心情中,等待著吉時的到來,等待著淩恒仙人現身。
……
……
而蘇憾與許樂樂不知道的是,在旁邊的一座劍峰——破法峰上,周全武所居住的洞府處。
一名長相秀美的侍女正在盥洗著茶杯,旁邊一名女子同樣也在忙活,嘴裏嘰嘰喳喳地也忙得很,“陳小月,你說這宗門的千年大祭,會不會給咱們也發點仙丹禮品啥的?咱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漫不經心地應和著同伴的嘰喳聲,眼睛卻忍不住一直往宗主峰飄去。
七天前,師兄來到青螭劍宗的事情便已經人盡皆知,她當然也知曉。隻是礙於在宗內不好輕舉妄動,便一直忍著沒有去見他。
天知道二人就隔著幾座山峰卻不能見麵,這感覺有多不好受!
而方才,許樂樂大張旗鼓的“我來了”自然也落入她的耳中,她搖頭笑著小師弟還是跟以前一樣沒點長進,心中卻是波瀾迭生。
多久了?他們三人,多久沒有齊聚一堂了?
一想到這個,她的內心就有些微酸。
雖然他們之間暫時還無法相見,無法相認。
可至少,此時此刻,他們師兄妹三人,皆齊聚青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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