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荷不知道喬羽為什麼突然恢複了正常,但肯定跟黎頎脫不了關係。不敢問喬羽,又不想去問黎頎,這事兒就這麼壓在了心裏,指望著哪天喬羽想通了,自己主動跟她說說。對此,喬爸喬媽倒是看得開。反正兒子沒事了就好,其他的無所謂。
而在當天,病房裏添了張新床,黎大爺以自己“身受重創”為由堂而皇之的住了下來。他本來是想“委屈”一下跟喬羽同榻而眠,順便穩固穩固他們之間新生的友誼,最後卻被喬羽提著領子丟到了門外,他這才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喬荷是了解黎頎的,盡管他曾經狠狠地傷了她的心。她看的出來,黎頎是真的把喬羽當成了朋友。她不知道這輩子會怎麼樣,但是在前世,黎頎除了他的一個發小就隻有喬羽一個朋友。在他那樣的家庭裏,想要交到一個知心朋友得需要足夠多的運氣與信任。
看來,失蹤的那段日子裏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不為人之的事情。這個想法剛在腦海中閃過,喬荷忍不住一陣惡寒。額,雖然知道這兩個都是性取向很正常的男人,但是······唉,腐女當道,人心不古啦~~
調侃完自己,喬荷強迫自己別再為黎頎心疼,轉而將思緒轉到喬羽身上。他看向黎頎的表情雖然還是很不耐煩,但眼中已經沒有了當初他跟她訴說黎頎有多“花”時的厭惡。兩個人雖然相交的方式變了,但最終還是站到了一起。
她的重生真的影響到其他人的命運了麼?喬荷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讓她不敢再隨便猜測未來的走勢。但是有一件事情她很清楚,那就是她不會再輕易的讓黎頎牽起她的手。
她承認她是個膽小鬼,被那種錐心刺骨的痛嚇怕了。那種心痛,一次就夠了,真的夠了。她不會再給黎頎第二次傷害她的機會。
所以,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她見了黎頎就躲開,迫不得已跟他說話時也絕對是用鼻孔麵對他。
對此,黎頎很是莫名其妙。
“棉襖妹,你脖子不疼麼?”在喬荷又一次丟下喬爸精心做出的四人份營養便當便想溜出病房時,黎頎攔住了她。
難道他現在頂著的還是張豬頭臉?摸著俊臉,黎頎不由得產生了這樣的疑慮。
先前他還以為喬荷苦戀他多時,畢竟那晚喬荷的反應確實很讓人費解,他想不出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怎麼會知道他左耳唇上有顆痣。可是這段時間她的表現又讓他覺得他這個猜測純屬是自戀。
好吧!就算她不是他的暗戀者好了,但她總歸是個女人吧?女人見到他向來都跟蜜蜂見到花似的,怎麼她偏偏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呢?跟她說話時她不是用鼻孔對著他,就是冷哼一聲,一雙大眼瞪得他直發毛,好像他有多十惡不赦似的。
剛開始他以為她在欲擒故縱的把戲,後來觀察了一段時間卻發現不是。那雙眼睛裏清澈的留不下一絲汙垢。
難道他欠她錢了?黎頎再次猜測。好像沒有吧!那他們以前有過一段露水姻緣?更不可能!他再饑渴也不會啃棵嫩草,不,看她這副樣子,頂多算半個草根吧!還是營養不良的那種。
一一否決了心中的猜測,黎頎是真茫然了。
有問題就要解決,他決定今天把事情說清楚。喬羽這個朋友他是交定了,喬羽這麼寶貝他這個妹妹,他們倆的關係總這麼別扭兼詭異可不行。
去路被攔,喬荷幹脆不走了。這段時間她的日子其實也不好過。越是逃避,視線就越是往他身上繞,眼裏心裏全是他,想他對她的好,也想他對她的壞。老實說,那兩年黎頎一直都對她很好,如果不是那一夜,她相信她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棉襖妹,你在想誰?”看著她臉上散發出來的粉紅色光芒,黎頎試探的問道。該不會是在想那個華···華什麼來著?反正名字挺繞口的。他手上的那份資料上寫著喬荷暗戀這個家夥,不但為他報考了鋒岩大學,還為他飆過車受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