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舞會啊,誤會啊(中)(1 / 2)

田甜抿唇微笑,秋水大眼中盡是溫柔,瞬間迷翻了幾個一直斜眼偷睨兩人的學弟。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憑一件沒有根據的事情就讓張老師離開太過草率。難道真要為了一個新生讓一名老師離開麼?現在想要招一名附和鋒岩要求的老師不容易。”

蔣曼琪挑眉,“所以,就算喬荷被冤枉了也無所謂嘍?”

若是這盆髒水潑到了喬荷頭上,她肯定不會像張銀遠一樣,隻被趕回家思過幾天就可以了事的。若說為這事除去她的學籍是小題大做了點,但記個過還是很有可能的。在鋒岩,被記了過的學生是很難拿到畢業證的。

鋒岩大學就是這樣,平時隨便鬧,敲詐勒索搞霸權主義隨便你,但有一點得注意,千萬別讓人捉到把柄,那後果一般人承受不起,簡直就是一精華版的迷你小社會,比真正的社會還要社會。

田甜奇怪的看了蔣曼琪一眼,“你關心她?真稀奇,我還以為你討厭她呢!”

“為什麼這麼說?”蔣曼琪反問,田甜沒有回應,一臉專注的聽著張銀遠發些老掉牙的感慨,好似沒有聽到她的問話。

蔣曼琪將勾在手裏的麵具舉了起來,對著燈光細細研究起上麵的紋路,好一會兒才說話,“麵具是很好看,但是總戴著,你不覺得累麼?”

田甜轉頭看她,蔣曼琪繼續說道,“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回,我們了解彼此,反正這裏沒人,你何必在我麵前再裝腔作勢?如果你是怕我在頎哥麵前亂說話,那你大可以放心。”她向來不喜歡倚靠別人,女人不是弱者,為什麼非要倚靠男人不可?

田甜自然知道她不會說。兩人從小鬥到大,蔣曼琪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隻是,清楚是清楚,它跟信任不是一碼事。至於她口中的麵具……

田甜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無奈。她早就分不清楚哪張是麵具,哪張是她真正的臉了,又怎麼摘?有些麵具,戴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兒。硬扯下來的代價若是毀容後的被遺棄,她寧願這樣過一輩子。

蔣曼琪見田甜不語,知道自己的話白說了,抬腿便想離開。話不投機半句多,她跟田甜注定當不了朋友。田甜突然開口了:

“你一直在試圖挑起她跟我之間的矛盾。”今晚她心情不錯,不介意玩玩問答遊戲。

“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過猶不及,你做的太多了。”田甜仍在笑,看向蔣曼琪的眼中卻隱含不屑,“開學日當天你故意在我麵前說出頎哥對喬荷的關心,我承認,當時我確實嫉妒了。後來張銀遠告訴我內務檢查時你也在場,我開始察覺到不對勁。就像你說的,你了解我,所以你肯定知道我會用什麼手段對付頎哥身邊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你非但不出手幫忙,還故意激起小瑤對她的妒意,把安百傑這個刺頭丟給她,你說,我能認為你是真心想照顧她麼?”

“所以你幹脆順手推舟,將小瑤對喬荷的嫉妒撩撥到頂點後,讓兩人立下了那則軍令狀?你想借我的手除去喬荷?”蔣曼琪接口道。當時她隻是想看看喬荷應付突發狀況的能力,沒想到被田甜一攪合,事情變得這麼嚴重。這事是她大意了。不過當時那種情況,她已是騎虎難下,即使知道田甜在利用她,也無法扭轉乾坤,隻能硬著頭皮看喬荷接下這個在田甜“幫助”下變得分外燙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