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在乎他們對你的看法,那小琪的呢?相信我,你的表現一定讓她很滿意。
田甜對黎仙瑤說了這樣一句話。黎仙瑤聽後衝田甜發了好大一通火,單方麵跟田甜冷戰好幾天,再後來她讓田甜頂了她的缺,每遇到需要共同協商的這種事就派她出場,兩方勢力這才逐漸恢複了最初的平衡。
而無形之中,田甜在她這一派中的地位更加牢不可破,其影響力遠在黎仙瑤之上。明麵上的首領依舊是黎仙瑤,但真正發號施令的卻變成田甜。比起火爆且極難聽進別人意見的黎仙瑤,他們更喜歡溫柔而隨和的田甜。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功高蓋主了。
要是放到古代,田甜的命運估計有兩種,一是被哢嚓,再就是被流放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當朝天子是昏君,是傀儡,動不了她。可事實上,黎仙瑤不是昏君,更不是傀儡,再怎麼肆意妄為一根筋,從小成長的環境注定她單純不了,她隻是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並不是不知道,更何況田甜從未瞞過她這點,大部分時候她都在勸她多往學生會的事務上放些心思。
黎仙瑤想當學生會會長,很想,非常想,為什麼?因為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是蔣曼琪。換言之,隻要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不是她討厭的人,不是蔣曼琪,是誰都無所謂。
這些事情喬荷早在前世就已經知道了,所以任憑蔣曼琪跟田甜再怎麼“深情對視”,她都風雨不動安如山,甚至還假借係鞋帶彎下腰,拿先前從口袋裏順出來的餅幹來勾/引躲在沙發下麵的嘎嘎哥,一個人玩得甭提多高興。
白曉曼就沒她這份好定力了。蔣曼琪製止她們時那不冷不熱的語氣已經讓她浮想聯翩:蔣曼琪會不會覺得她很失態?對她的印象會不會變差?會不會覺得她很脆弱、不堪重用?蔣曼琪這麼厲害,會不會看出什麼來了?諸如此類。
小手擰成麻花,身子微微搖晃,白曉曼甚至感覺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好不容易,蔣曼琪終於有動作了。微微一笑,她把一直捏在手裏的支票送到了田甜麵前。
“這怎麼可能!”田甜杏眼圓睜,驚呼出聲。這是她自從進入蔣曼琪辦公室後的第一個真實的表情。蔣曼琪顯然非常享受她的訝異,向來喜歡微勾唇角的她,這次露出了兩排雪白的貝齒,“是呀,這怎麼可能?我也好奇怪呢~~”她刻意學著田甜過於溫柔的講話方式,清脆的嗓音低低的壓了下去,漂亮的眉毛卻是高高的挑了起來。
拿起田甜帶來的讚助商名單,上麵顯示的讚助金額再一次讓蔣曼琪笑開了,“嘖嘖,真遺憾,今早你還比我領先呢!不過你放心,在校園祭的前期準備上我會適當的放慢速度,畢竟我這邊拉到的資金已經比你們更加雄厚了,也不好準備的太充分。”
這,就是蔣曼琪這一派的示威方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都不是良善之輩。
田甜沒有接話,嘴角雖還勉強掛著愉悅的笑容,眼角卻是垂了下來。但蔣曼琪認為這還不夠,遠遠不夠,便讓喬荷講講她到底是如何從郎星祈那裏拉到的讚助,盡管剛才隻聽了一半,但已足以讓她深刻的體會到其中的偶然。怎麼辦呢?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事情,竟然毀在一個根本就不曾重視過的人的好運氣手裏,心裏會不會更加窩火?嗬嗬,期待哦~~
喬荷這時正專心致誌的努力用麵包屑勾引嘎嘎哥,眼看著嘎嘎哥的半個小腦袋都露出來了,正要伸手去抓,不想蔣曼琪的突然點名害得她手一抖,警覺的嘎嘎哥嗖得再次把腦袋縮了回去,臨走前還叼走了她放下的誘餌!呼呼~~氣死她了!
表情不善的直起身,有些不清不遠的再次把事情講了遍,因為心情不好,故事被她縮減的就剩了個骨頭架子,“我在他們小區外邊救了個小孩,這孩子剛好是郎星祈的兒子,所以郎星祈就同意給鋒岩提供讚助了”,瞧,多簡練!
如蔣曼琪所願,田甜的臉黑了。從喬荷的講述中,她隻能聽出三個字:****運。忙碌了大半個月,為的就是能在蔣曼琪麵前耀武揚威一番,臨來之前小瑤還特意囑咐她,要她一定要好好看清楚蔣曼琪的臉色,回去轉述給她聽,現在倒好,小瑤非得氣死不可,不過她在氣死之前肯定會先把壞她好事的喬荷整死。
本來還想著緩和她們之間的矛盾,沒想到直接晉級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了,該怎麼辦呢?田甜半掩下長長地睫毛,細細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