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曼的表情立即變了,還未說話,喬羽突然從外邊衝了進來,“黎頎,你趕緊帶小棉襖走,外邊來了很多記者!”
“記者?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喬荷低喊,眉頭皺的死緊,神情裏有抹厭惡。當初喬羽遇到山難時,那群記者的表現讓她對這個行業的人印象壞透了。黎頎麵色一整,不說廢話,打橫抱起喬荷,吩咐道,“我先帶她從後門走,這裏你負責,教她怎麼回答他們的問題。”他指的是白曉曼。
喬羽點頭。白曉曼被這個突發事件搞得滿頭霧水,隻能呆呆的看著黎頎抱著喬荷離開,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黎頎什麼時候跟小棉襖這麼親密了?
“喬大哥,小棉襖她……”
喬羽什麼都沒說,把報紙拿給她後,丟下一句“不管他們問你什麼問題,你都不要回答,”後就離開了。他並不在乎白曉曼去見孫彥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應酬也好,交易也罷,這都與他無關,但他無法對一個讓小棉襖傷心的人和顏悅色。
喬羽將他的不悅赤/裸裸的寫到了臉上,融到了語氣裏,白曉曼自是感受到了,大眼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先是小棉襖,再是他,還有一個對她不聞不問的黎頎,他們都怎麼了?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不安慰也就算了,還甩臉子給她看,即便她對小棉襖說了些過分的話,可當時她並不知道她的腿受傷了啊!他們好過分!
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掉的更洶湧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這時她才想起一直捏在手裏的報紙,才瞄了一眼,臉色便已慘白一片……
黎頎順利的帶著喬荷走出了醫院,沒有驚動任何人。詢問過喬荷的意思,他決定送她回學校。
“你想怎麼解釋這件事?”在紅綠燈路口,黎頎問喬荷。喬荷搖頭,隻是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這一路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曉曼不想告那個男人,比起受傷害這件事,她更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如果她把昨晚到酒店的真實原因講出來,曉曼的事情恐怕就瞞不住了。唉……
喬荷的掙紮沒有躲過黎頎一直悄悄注視著她的眼睛,嘴角掛上了譏誚的笑意,“你在糾結什麼?白曉曼值得你這麼對她?她……”
“夠了!我不想聽!”她現在不想聽到任何人對白曉曼的批評。但黎頎不會由著她逃避,“給我兩天時間,我可以把她到爍天酒店的真正原因擺到你麵前!別以為白曉曼有多無辜,她的心眼可比你多多了。”真是個白癡,居然想為那種女人背黑鍋!
喬荷從手邊麵紙盒裏撕出兩張麵紙,卷成了球塞進了耳朵裏。同時手在車用音響上大力拍了一下,極具動感的音樂霎時充斥整個車廂,將黎頎的聲音徹底掩蓋。黎頎見狀,細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心裏有怒氣在發酵。綠燈亮了,他用力踩下油門,車子夾帶著主人的怒氣,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兩人再無交談。
心中的怒火不斷炙烤著黎頎的理智,這讓他忽略了一件絕對可以配得上“怪異”二字的事:他的車用音響是他親自改裝的,使用方式連喬羽都不知道,為何喬荷會這麼清楚?
在相對無言中,車子很快就駛進了鋒岩大學,在喬荷的宿舍口樓下停穩。喬荷暗鬆了口氣,就在她想要推門下車時,黎頎叫住了她,“不要讓田甜知道我陪你去過酒店。”怒氣使然,語氣稍顯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