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人攤除了你跟小棉襖，沒人接受我。”把握好分寸，白曉曼緩緩開口，帶著哭腔。
華銘瑄點頭。早就看出來了，不管是玩遊戲還是聊天什麼的，那群人都把她冷落到一邊。可這也沒辦法啊，部長把她當成免費短工用，既然是短工，還是外來的，那群人當然不會花心思結交。再說……
他暗自搖了搖頭。不能怨別人冷落她，那群人本就是些心高氣傲的家夥，而曉曼，唉，有時候他真想過去告訴她，主動跟別人說說話，或者是幫別人做點什麼，別總站在一邊看啊！
白曉曼隻看見華銘瑄點頭，沒注意他奇怪的眼神，繼續說，“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因為排外，所以我不抱怨。但現在不一樣了，隻要他們知道那是我的主意，就肯定會相信我的誠意！這樣子被人冷落，你知道我心裏有多痛苦麼？”
清麗的五官隨著她的敘說不斷向中間聚攏，仿佛在證明她此刻有多痛苦。
華銘瑄的手終於落到了她的肩膀上。沒有人能比他更明白她的心情，剛到後勤部時他就是這麼一天天熬過來的，即使是現在，偶爾還會受到水立峰莫名其妙的針對。
“你直接跟喬荷說，讓她告訴那些人不就行了？”喬荷應該會同意的。
白曉曼幾乎咬破舌頭！她忍了又忍才繼續維持住她的“柔弱”，“這種事情我要怎麼說？難道告訴她‘我想讓你告訴大家真相，讓大家不要懷疑我對麵人攤的真誠’麼？”
華銘瑄理所當然的點頭，他不覺得這樣說有什麼不對。
白曉曼已經沒力氣跟他的智商較勁了，直接說出了想法，“這種話我說不出來。你幫我說好麼？”
“我的話她怎麼可能聽？”
“她會聽的！會聽的！”白曉曼再次激動起來，“她是個很念舊情的人，雖然現在跟戚夜走得近，但她曾經喜歡你到想要自殺的地步呀！你說的話她肯定會聽的！隻要你語氣溫婉些，態度好些。”
“如果她還是不同意呢？我需不需要扮演一個追求者的角色，好讓她想起對我付出過的感情？”華銘瑄的眼裏少了些溫情，多了些冷意。可惜白曉曼沒看出來，反而把他的嘲諷當成了征求。
她強抑住點頭的衝動，手從他的胸前滑向他的胳膊，“你不願意的話就不要這麼做，不過，小棉襖真的是個很不錯的……”
所有的勸說，所有的激動，所有對光環的炙熱渴望，全部凍結於華銘瑄後退的動作中。
他，躲開了她的手！
“你……”手指還保持著半握的姿勢，尷尬之色眨眼間占據了她整張俏顏。她突然發現她犯了個錯誤，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即使華銘瑄跟那群人比起來就像個小醜，即使華銘瑄對她千依百順事事皆應，可他骨子裏的那份清高與自傲始終存在，不容任何人褻瀆。
華銘瑄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難堪？痛苦？震驚？還是不屑？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沒有。
他想對她說，既然你知道她曾經差點為我自殺，為什麼還要我去欺騙她的感情？你就不怕她再出什麼事情？沒想到你心這麼狠，算我以前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