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故意長長地歎了聲,滿腹憂愁的樣子,見黎頎看她了才說:“那老爺子都老成那~~樣了,恐怕挨不了你幾鞭子就得歇菜,腫麼辦?需不需要讓他分期付款,每天挨個一兩鞭?我可以免費給你監工的~~”
黎頎滿頭黑線,手腳麻利得在她額頭上炒了個爆栗子,“胎教!胎教!”
“你都以身作則的實施家庭暴力了,還胎什麼教?”喬荷很不滿,捂著腦袋瞪著他,大眼中滿是控訴。
黎頎拉開她的手,見那上麵果然紅了一小塊,有點後悔用力大了。隻是為這麼點小事兒道歉他還真說不出口,幹脆拉過她的腦袋,粗魯的給她搓起額頭。雪白的額頭很快通紅一片,受災範圍比剛才還要嚴重。
喬荷雖然看不見上麵什麼情況,可她能感受到那摩擦後的溫度呀,要說剛才是在故意搗亂,這回就是真惱了,抓下在她腦袋上肆虐的大手,找了塊肉多的地方擦了擦便咬了下去,然後呸呸兩聲,“真鹹!你沒洗手!”
黎頎看著剛出爐的新鮮牙印,開始擔心了。聽說懷孕的女人巨暴力,自家這個還不到一個月就這樣,那以後……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或許他該準備點防彈衣。
門外長椅上坐著的蔣曼琪聽著房內的動靜,心裏在翻江倒海。頎哥居然把這些陳年往事都告訴了她,他已經這麼信任她了麼?
蔣曼琪對黎頎的做法很不認同,確切的說,她對喬荷很不認同。她知道喬荷是個好女孩,所以頎哥選擇她而不是田甜那隻隨時可能蜇人的母蠍子時,她舉雙手支持,但是以喬荷的性格、脾性而言,她不足以承受這麼大的秘密。萬一哪天她一時衝動說漏了嘴,那頎哥、她,包括後來的喬羽,這些年的苦心經營,打下的基礎就都完了。
自認比黎頎這個陷入愛情漩渦的人更理智的蔣曼琪,幾次想要衝進病房阻止黎頎,但最終都放棄了。她這麼貿貿然的衝進去,除了給自己和喬荷、自己和頎哥,甚至是頎哥和喬荷間製造間隙外,別無它效。聽天由命吧!隻希望喬荷能自覺些,謹慎些,成熟些,不要給他們惹麻煩。
房內與黎頎鬧做一團的喬荷絲毫沒有感受到門外蔣曼琪的憂思憂慮,揪了黎頎帥帥的臉一把,她認真的說,“你能把那些事情都告訴我,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高興,真的!”
要是以前,她肯定以為既然兩個人相愛,互相坦誠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在經曆過一次婚姻之後,她深知愛人之間能夠互相信任、毫無隱瞞是件多麼珍貴的事情,尤其是黎頎,他心事重,謹慎又多疑,能讓他對她交心,簡直比她中了六合彩還要高興。
“我不會阻礙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如果你需要我幫忙,隻要我能做到,沒二話。但是有一點我得聲明,我不要當王寶釵!要是你因為報仇,弄得我和孩子跟你兩地分離,長期見不了麵,那我就找別人嫁了,讓別的男人天天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然後我還要天天跟孩子說,你當年多麼狠心拋棄了我們娘倆。”
黎頎的俊臉瞬間塗了兩層鍋底灰。他確實有這個想法,想讓喬荷帶著孩子在國外住個十年八載,等他把家事都解決幹淨後再把她們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