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如叢雲所想的那樣,黎月容已經戰勝了所有對手,站到了她的對麵。
觀眾席上觀者如潮,都屏息地看著台上的兩個初露頭角的新人。
一個,年輕美貌,更有一對優秀的夫君的女子,一個是年近四旬麵無表情冷酷血腥的婦人,她們打敗了過去占領了江湖名榜的所有參賽高手,如今又為頭名而戰。
許多人猜美女雲女俠會成為首個年紀最輕的第一名,而也有不少人賭這個半路殺出的中年婦人會以血腥的手段打敗雲女俠。
所以這一場決賽,挑起了所有人的神經,以至於整個賽場比平日比起來竟是靜悄悄的!
正當兩人冷眼相對之時,黑風崖上傳來了些微響動,眾人看去,竟然是一群人往山下賽場走來。
此次大賽在黑風崖下舉辦,一切事宜卻是由無為子一門操勞的,黑風崖隻負責提供場地並確保大賽能如期舉行,所以以前的比賽當中,黑風崖山路上偶有人來往,眾人也不以為奇,隻是這一次,眾人卻無法忽略,因為這次來的是一隊人馬抬著兩頂轎子,那轎子四周由白色的紗幔圍住,隱約能見人影,卻無法看清麵容。
一個年輕弟子跑到無願身邊低語,無願點點頭,繼而朝眾人拱手笑道:“兩位女俠,眾位朋友,大家都知道,此次大會得到了黑風崖的大力支持,同時大賽獎勵中還有黑風崖主提供的頂絕秘笈一本,而這一場比試又是最後一場勝負對絕,所以我們有幸,得請黑風崖主到此觀戰。”
叢雲聽得他這番說話,不由也看向那下山的轎子,按無願所說的,來人應該就是黑風崖主,月流哥哥的爹羅?
不知他長什麼樣子,性情如何,而且這是兩頂轎子,一頂坐了黑風崖主,另一頂又會是坐著誰呢?
眾人熱烈的目光之中,那群人將轎子抬到了評判席間置下。為著的侍從將白色地紗幔挑起,那轎子裏坐著一名青衣男子,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上下,臉色有些病態的白,眉目近妖,紫色的眼眸有些迷茫,那一頭藍色地長發披散在肩周,整個人有些抑鬱寡歡。
他無視於眾人的目光,隻是朝著評判席間的無為子微點點頭,便將目光鎖定了場中的柳叢雲與黎月容身上。雖然他的目光仍舊黯晦,但叢雲卻覺得有如被無形的繩索縛束住,這種感覺,在她初練時,在藍山主的目光中曾有過類似感覺,而自她練成心法之後便不再有過,見這男人的目光居然有如此影響力,不由心頭駭然。
這男人紫眸藍發,年近三旬,應該便是月流孤鴻了,他眉目之間倒有四五成與月流愛桑相似,隻是兩人的性情大不一樣。月流哥哥讓人心情愉悅,而這個男人,讓人心底沒來由地沉重。
另一個轎子就放在月流孤鴻的轎子後側方,紗簾微微一動,一張美玉無瑕肌膚似雪的麵露了出來,那雙如紫水晶般透明地眼珠微掃視一番,在看到台上的叢雲時,亮光大做,掀開簾子就想走出來。
前頭的月流孤鴻輕咳了一聲,月流愛桑遲疑地看看他,又瞧瞧場中的叢雲,咬了咬下唇,還是乖乖地將紗簾放了下來。
“崖主,您可有話要說?”無願顯然不是初次見月流孤鴻,但見其對月流孤鴻的態度看來,有幾許敬重幾許畏懼。
月流孤鴻微微搖頭,輕聲道:“繼續。”他似乎不願說太多話,聲音低沉得有些沙啞,說出來卻讓人無法反抗。
無願朝著他揖罷,又回頭朝後方的轎子道:“那少崖主可有何話要說?”
“我……”月流再次挑起紗幔,眼角掃過月流孤鴻的轎子,再看向場中的叢雲時,似下了決心一般,燦然一笑,“雲兒加油!”說罷立馬將紗幔放下,獨坐在轎中輕笑。
雖然他那顧盼神飛的一笑隻在片刻之間,但卻如萬花齊放般絢爛美豔,讓人呼吸一緊,對麵歡眾席下己有不少人驚呼出聲,更有許多女子火辣辣的目光直盯著那白色的幔帳瞧,恨不能將那幔帳燒出一個洞來。
叢雲心中一怔,突然想起了聞少與焰這段時間也惹了不少女子的流連目光。這大陸的盛會雖然是以武幻術比試為主,但是那許多年輕男女來此處挑選意中人卻也是不成文的規矩,這一次月流哥哥一露麵,不知又會抬來多少女子的愛慕,隻怕哪天她若是想與他們與以前一樣,逍遙自在,怕是會有些麻煩了。
“雲女俠,可準備好了?”
叢雲由思緒中驚醒過來,見是無願子正微笑著問她是否對與黎月容開始對決,她深呼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這場比賽至關重要,雖然對於洪河篇的修研讓她練習的無字天書的領悟到了第五層,但黎月容的母親曾經得到過蓬萊山的許多密法,而且黎月容在武幻上的修練實在是高強,所以她是一刻都不能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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