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
慶忌給麵前的陳澄遞了根香煙,後者伸手接過,熟練點火。
“陳工頭可別嫌棄我這煙啊......”
陳澄看了眼牌子,苦笑搖頭:“早年做工的時候抽的就是這牌子的,煙嘛,都一樣......”
慶忌笑了笑,將煙離周悅遠了一些,開口問道:“我說的事兒陳工頭能不能幫個忙?”
陳澄一手持煙,一手摩挲著額頭,犯難道:“慶兄弟,你有所不知,現在那些工人就像受了驚的貓一樣,害怕的要死。我跟老周合作多年,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虧錢,可是我使出渾身解數,那些家夥就跟倔驢一樣,拉都拉不動,不是我陳某不幫你,是實在是勸不動啊......”
慶忌擺了擺手,撣了撣煙灰,說道:“陳工頭之所以勸不動是因為從做工角度出發,工人們自然抵觸。這次你就與他們說是興建這邊兒請喝酒,不談回來做工一事兒,如此應該沒有問題......”
“請...喝酒?”
陳澄一愣,這是什麼操作?
“陳工頭到時候也可以一並前來,酒水管夠......”
陳澄無奈苦笑,本來還覺著這小子可能有點兒本事,如此看來也是個不靠譜,這工程怕是又得拖上一段時間了。
“既然慶兄弟都這麼說了,陳某照做便是,隻是能不能勸得過來我可不敢打包票啊......”
慶忌點了點頭,“陳工頭盡力便是......”
待得陳澄走後,慶忌帶著周悅從會議室搬了不少桌子,上樓布置了一番。
除去那一箱二鍋頭外,周悅還叫了不少的菜。長桌擺上,頗有滿漢全席的感覺。
“你說工人們會來嗎?”
周悅站在慶忌身旁,二人透過鏤空的窗戶望向外邊,靜靜等候。
“喝酒又不是要命,幹嘛不來?”慶忌伸了個腰,懶散地說道:“況且有陳工頭在呢,沒問題......”
工程拖拉,虧錢的是周傳雄,但丟名的可是陳澄。一旦工程團隊的名聲爛了,日後在東陽市再有建築項目怕是很難輪得到了,因此陳澄的焦急可不比周傳雄少。
“你就跟以前一個模樣,幹啥事兒都有賭的成分......”
慶忌淡然說道:“人生本就是一場賭博,時輸時贏罷了......”
望著慶忌的側臉,沉默許久,周悅開口問道:“能跟我說說你和韓雪的事兒嗎?有些事兒一直藏在心裏會很難受的......”
扭頭看向周悅,慶忌點了點頭,笑道:“改天好嗎?”
“嗯,改天......”
正說話間,樓下傳來聲響。二人趕忙向下望去,隻見熙熙攘攘的工人們朝著休閑樓走來,步伐極快。
望著眼前的一幕,慶忌打趣道:“有沒有一種黑社會的感覺?”
周悅麵露笑意,“那咱倆算不算跟黑社會交手?而且還是二打多......”
“港片看多了吧你?”
“慶!忌!”
......
半晌後,原本空蕩的樓層已經站滿了人。
工人們聚成一團站在陳澄的身後,與慶忌和周悅分成兩方。
慶忌發現,從一進入樓層工人們便是四處張望,顯得極為慌張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