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道上多是下山之人,山腳下的民宿極多,燈火照映,連成一片。
慶忌跟在周悅身旁,生怕她因為體力原因而失足。
中學的時候老師曾說學習就像爬山,上去難,下來容易。那時候自然沒有什麼認知,而今親身體驗一番後慶忌才知道此乃真理。
下山比起上山,速度要快很多。
四人很快便行至山腰,往後的山道就不需要走了,坐纜車而下即可。
李寶緣與張洋嘀咕一番後便走到慶忌二人麵前,笑道:“一個纜車隻能坐兩個人,我跟張洋坐一個,你們倆坐一個,如此可好?”
二人點了點頭。
張洋與李寶緣先走,慶忌和周悅則坐了後一趟。
纜車空間其實挺大,四個人完全可以坐下。
“可能人家小情侶想一起坐吧......”
周悅摘下帽子放在一邊,側頭望著纜車外麵的風景,怔怔出神。
“我們被嫌棄了......”慶忌打趣道。
隨著纜車車門的關閉,纜車緩慢啟動,向著山腳而下。
車廂內二人相顧無言。
許久,慶忌看向麵前的周悅,開口說道:“周悅......”
話未說完,周悅已是轉頭看向慶忌,輕聲說道:“我原諒你了......”
“啊?”
“啊什麼啊?”周悅白了慶忌一眼,說道:“不過就這一次,你以後要是再跟我說那麼過分的話,我們...我們就直接絕交......”
聞言,慶忌先是一愣,旋即捧腹大笑。
“慶忌!”
“抱歉,抱歉!”慶忌擺了擺手,笑道:“隻是你這語氣跟小學生似的,我實在忍不住......”
“哼!”
周悅雙手環胸,轉身不再搭理慶忌。
笑聲逐漸停歇,慶忌看向麵前的周悅,認真說道:“我有件事兒有與你說......”
“我不聽......”
不去理會周悅的賭氣,慶忌自顧自的說道:“我下周就要去京都了......”
話音剛落,周悅便是轉過身來,一臉詫異。
沉默占了主基調,良久,周悅才開口問道:“你去京都幹什麼?”
“我有個表姐在京都有些關係,我打算去她那兒待上一段日子,曆練曆練......”
“去京都曆練?難道東陽市不行嗎?我家公司......”
“周悅......”慶忌打斷周悅的話語,輕聲回應:“我想靠自己闖一闖,你懂嗎?”
望著神色堅定的慶忌,周悅一時間隻覺得鼻子一酸,極其委屈。
“我懂,我懂,反正你什麼事兒都不與我說,什麼事兒都自作主張,以前如此,現在也一樣,從來都是這樣!”
撇過頭去,周悅將麵容隱於黑暗之中,眼角略有淚光。
慶忌從口袋裏掏出紙巾遞給周悅,後者一把奪過,默默擦著眼淚。
“周悅......”
“說......”
慶忌指了指車窗之外,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下回我們兩個來這兒吧?”
周悅一愣,“我們...兩個?”
慶忌認真的點了點頭,笑道:“對,就我們兩個......”
有些話其實從來都不需要明說,兩顆心距無限拉近的二人總能懂得彼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