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墨看著江湛此時突然沉下來的心情,眉心微蹙。
她原本就隻是惜才,所以才想幫上一把,提點一下,可不想摻和進這些複雜的往事之中。
尤其是還涉及了帝國之中的世家。
“江湛,有時候選擇放棄也不為是一條出路,如果你真的無法覺醒隱脈,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這部龍家法訣,你練不成!”
言卿墨沒有細問江湛為什麼會說他這輩子都無法覺醒隱脈,這其中肯定有秘密,但是她並不好奇,也不想知道。
但是身為他的導師,言卿墨想她還是有必要為了這人的安全提醒一句。
“這部法訣,玄力運轉的方式你自己也清楚,若是不經過那條隱脈,一切都白搭。”
“而且,這部法訣並不完整,你執意要練下去的話,恐怕會損你根基,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
“我希望你慎重!”
言卿墨說完這些話,便直接站起了身,見江湛此時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言卿墨也沒有再出言打擾。
她相信她剛剛說的話,江湛都聽了進去,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思考。
拍了拍江湛的肩膀,言卿墨沒有說告別的話,便準備一個人先行離開。
可剛走出涼亭,身後便傳來了咚地一聲!
“墨導師!”
江湛此時雙膝跪在地上,但是腰背卻是挺得筆直。
見言卿墨腳步微微一頓,江湛不敢耽誤時機,連忙開口。
“墨導師,我知道您一定,一定有辦法,求您!”
“求您告訴我!”
江湛的心思沉穩,對事情的觀察力也是極強的。
這是言卿墨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之後,對他這個人的印象。
所以,江湛不會因為言卿墨對他說除了血脈指引之外,便沒有其他的方法後,就真的相信。
他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判斷。
既然言卿墨能在對戰中施展出那一招,那就證明龍家的這部法訣,定然是有別的方式修煉,又或者說,這隱脈也定然有別的方式激活。
總不可能,他們的墨導師是他們龍家之人吧!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他們龍家的先祖,估計會從祖墳中蹦出來,笑上個三天三夜!
“墨導師,我知道這強人所難,但是這部法訣,對我真的很重要。”
“十五年前,龍家全族上下被血洗,隻有我和母親因為外出,逃過一劫。”
江湛到現在都能清楚的記得,那一天滿眼的血紅,四散淩亂的殘肢斷臂,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後來還是她母親親自帶他去的靈隱寺,求見了當時的玄明大師。
最後在他的腦海中設下了一道隱憶,這才讓他安穩地度過了這十幾年。
停在江湛身前不遠的言卿墨,很想抬手揉一揉自己的太陽穴。
還以為自己在當導師的這段時間裏,能休息休息腦子,現在看來,就算是善意之舉,都能給她招來這一堆的麻煩。
“行了,你先起來吧!”
言卿墨轉過身,對著還跪在他麵前的江湛說道。
“那您——”
“先起來,再說!”
言卿墨冷然的目光輕輕一掃,江湛立即就感受到了一陣壓迫之力,連忙從地上站起身,不敢再繼續放肆。
“想要覺醒你身體內的隱脈,我的確還有其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