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直接無語。
怪異的看著李林甫，沒發現這老硬幣，居然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麵，著實調皮了。
“李閣老，你還有心情調侃秦某。”秦檜麵色凝重的說道，“我聽聞狄仁傑那胖子邀你今晚去西蠻館，同去調查西蠻使臣殘害金陵百姓一事。”
“你怎麼能答應他呢？”
“你難道不知狄胖子，是以凶殺案件之名，實際上是調查西蠻使臣團與我們奸臣集團是否有勾連嗎？”
“我還想著你會拖到明日，讓我等滅了痕跡，就算是狄胖子調查出了什麼，對我們奸臣集團影響也不大。”
“可你今日下朝應了他，搞的我們奸臣集團措手不及，有好幾位大臣來我府上，要我出麵趕在你去西蠻館前，與你合計一下，該如此應對狄胖子的調查。”
“他們是怎麼想的。”李林甫聞言，順勢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打著扶手。
他與狄胖胖的交談，這麼快就傳到了奸臣集團耳中。
可想奸臣集團的能量，是有多大。
恐怕還有自己不知的暗子，潛伏在忠誠集團之中。
“那幾位大臣的意思是，出手將狄胖子給殺了。”秦檜再次坐下，側著身說道，“不過被我給否決了，暗殺狄胖子風險太大，慶帝陛下身邊的寶劍太監雨化田麾下西廠番子無孔不入，稍有不慎就得被他們抓住把柄。”
“忠臣集團也不是吃素的，狄胖子是他們集團的中流砥柱，一但動了他，忠臣集團勢必會瘋狂，跟我們奸臣集團火拚，屆時換來的可能是兩敗俱傷，讓那些自詡清流的清流集團上位。”
“這群清流傻蛋上位，可沒有我們忠奸集團講究，會像瘋狗一樣亂咬人。不說我們自身利益受損，可能還會危急到大乾，這點我還是有數的。”
清流不等於是忠臣，更不是奸臣。
在秦檜眼裏，是極其看不上清流集團，覺得他們比那些中立集團還要惡心。
沒有上位之前，非常的低調，見誰都是一副臭臉，或者是一副笑臉，實則上是在偷偷記錄朝中大臣的失禮行為，與不當的言語。
隻要見那位勢微了，立馬上諫慶帝，闡述其罪則，站在道德的最高處，享受別人的仰望的目光。
說白了，這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你有數個得兒！”李林甫手指一頓，內心斥罵秦檜。
誰不知道，你以後會成為賣國賊？
現在擱這裏給我言講究與朝綱，還看不上清流集團，誰給你的勇氣與厚顏？
表麵上，李林甫麵帶讚同之色的說道，“秦閣老所言極是。”
手指繼續敲擊扶手，“狄胖胖是不能動，至少現在是不能。但也不能讓他查出我們跟西蠻使臣有勾連，所以李某想，不如我們主動出擊，來一手賊喊捉賊如何？”
賊喊捉賊？！
秦檜嘴角一抽，麵容隱隱發黑，“李閣老注意用詞，我們可不是賊，我們是利益的搬運工。”
說著，秦檜明悟李林甫的意思，雙眼一亮道，“李閣老的意思是，舍棄一部分利益，轉黑為白，透露出風聲給西廠，我們奸臣集團，已經拿捏了西蠻的某些計劃，來反擊西蠻倒是候對我的“汙蔑”？”
“是這個意思。”李林甫點點頭，接過李來福送上的茶，輕嘬了一口，不在跟秦檜細談。
身為奸臣，自然是要為奸臣集團考慮一下。
不然奸臣集團出事，以他現在的個人之力，很難對付朝堂三大集團。
“計倒是好計。”秦檜按下興奮，雙眸閃爍的說道，“李閣老，我怕奸臣集團中的某些人，會舍不得手中的利益。”
“舍不得的人，還留著他們在我們之中幹嘛？”李林甫麵色微正，挑眉道，“擋我們根本利益者，就送他們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