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對比趙高與雨化田來說,他是最沒有底氣的存在,畢竟他沒有一個當閣老的大哥。
唯一讓曹正淳有些底氣的便是他的實力。
如果不考慮諸多因素,他單殺靠山王楊林,沒有太大的難度。
不過,有時候有實力,並不能解決一切。
殺人容易,可想要避免殺人後的後果,卻是非常困難的,更不用說靠山王楊林的身份與權位,哪怕是慶帝趙政想要殺他,都要提前布置手段。
不是一句君要臣死,靠山王楊林就能死的。
“曹督主,你的話咱家非常讚同。”
雨化田收回看向樓下的目光,從懷裏抽出月白手絹,在指尖把玩著:“咱家比你還想殺掉靠山王楊林,可是咱家又仔細想了想,既然有其他方法,能讓靠山王楊林去死,又何必髒了咱家的手?”
“今日邀請曹督主前來,一是商議如何對付靠山王楊林的突然回京,二是李閣老中秋大婚,我等要如何才能表達我等的心意。”
“要知道除了李閣老真心的幫助我們對付靠山王楊林以外,其餘的朝臣聽見靠山王楊林回京,一個個都如同王八縮緊了頭。”
“加上外麵關於靠山王楊林與後宮貴人的謠言,那些朝臣如今生怕沾惹了半分麻煩,恐怕連自保都難。”
“咱家從最下麵爬到了如今的地位,不想再回到下麵去,更不想舍去手中的權勢。”
“沒了根的我們,如果失去了權勢,不論是群臣,還是天下百姓,屆時誰還懼怕我們?”
“雖然有了權勢,阻止不了他們罵我們是閹狗,但卻能讓他們不敢在我們麵前咒罵。”
雨化田無疑是四大太監中,最為感性的存在。
他的張狂比較陰柔。
如同說他是秋日裏的狼,那趙高就是冬日的狐,魏忠賢就是夏日的蛇,曹正淳就是春日的鼠。
各有各的陰險狡詐,各有各的獨特高傲。
沒人能理解他們內心的渴望。
“咱家也不想走出一步臭棋。”曹正淳聞言,恢複了儒雅之態,慈眉善目的說道:“可要是把咱家逼急了,左右都是死,咱家還不如拉上靠山王楊林墊背。”
“對大乾的忠心,咱家自認為問心無愧,但咱家也是人,喜愛掌握權勢的感覺,這難道也有錯嗎?”
“兩位督主又不是不知道,咱家跟靠山王楊林可是有著不小的恩怨,也是咱家當年氣盛,仗著有那位撐腰,打死了一位靠山王楊林府上的門客。”
“那什麼天下第一懶人,是有些實力,但咱家就是看不慣他,整日除了吃就是睡,簡直浪費我大乾的糧食!”
“因此掃了靠山王楊林的顏麵,要說我們四人中,他對誰的意見最大,當屬咱家無疑。”
說起這個,曹正淳就有點氣憤,當年要不是他跑的快,就被靠山王楊林眾多義子給圍攻了。
“曹督主的為人,我們豈能不知。”趙高附和一句。
不過,卻與雨化田隱晦的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不好揭穿曹正淳打死天下第一懶人的真正目的,或許有一部分是看懶人不順眼,更多的是曹正淳想要測試靠山王楊林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