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在客廳坐好的時候，沈清衍端著水從廚房裏出來了。
“謝謝。”南檸接過來，又想到什麼，“沈律師對女客戶都這麼好？”
“你這是在試探我嗎？”沈清衍蹙眉，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好。
見沈清衍神色冷下來，南檸喝著水不說話了，才發現水是甜的，還沒等她抬起頭問。
“水裏加的蜂蜜，給你醒酒的。”他冷聲道。
南檸點了點頭，一口氣把水都喝完了。她其實也沒喝多，還沒到喝醉的程度。
沈清衍靠在沙發上看著她，“你跟陸雲起結婚多久了？”
南檸愣住，沒想到沈清衍居然會問這個，“三年，你不是知道嗎？”
“結婚之前談戀愛多久？”沈清衍繼續冷聲問道。
“沒談，直接領證的。”南檸想起領證的時候，兩人都是不情願的。
後來南檸發現陸雲起是個溫柔細心的人，雖然她知道陸雲起心中有別人，卻還是沒忍住喜歡上了自己的老公。
“你後悔離婚了？”
南檸猛地搖頭，眼神也堅定起來，“離婚是我這三年做得最正確的事情了。”
“不過你問這些幹什麼？案子不都已經結了嘛？”
“隨便問問，以為你後悔了。”沈清衍起身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再喝點？”
南檸本來不想喝的，卻看清那瓶紅酒——羅曼帝，這酒不是珍貴在一百多萬的價格，而是現在有錢也幾乎買不到。
沒想到沈清衍居然這麼大方，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喝！”來都來了，這麼好的酒不喝白不喝。
沈清衍拿出高腳杯給她倒上，屋內的燈光變得昏黃，卻依舊能清晰看見沈清衍臉上的輪廓。
南檸一直覺得自己不是顏控，並不是很癡迷男人帥氣的長相。
可是沈清衍的顏她是看一眼都會心跳加快。
“南小姐，為什麼老是盯著我？”
沈清衍什麼時候坐下來的，南檸都沒注意。
她拿起麵前的紅酒，微微晃蕩之後送入口中，淡淡的果香在口中回味著。
喝酒不找些話題有些幹巴，南檸好奇的是沈清衍書房裏的照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如此優秀的沈律師念念不忘。
“沈律師，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問是你的權力，回不回答看我心情。”沈清衍笑著仰頭喝完酒杯裏的紅酒。
“你書房裏那照片是你前女友嗎？”南檸也是仗著酒意，卻也實在是好奇。
沒想到沈清衍笑容僵住，臉色陰沉了下來，聲音變得深沉涼薄，“你進我書房了？”
“我隻是碰巧進去的，不是故意的，然後偶然瞥見了一眼你書桌上的女孩，我可沒仔細看啊！”南檸趕緊解釋著，她知道進入書房是不禮貌的。
但是不違法啊！
南檸卻注意到沈清衍那雙眼睛裏閃過一絲痛楚，如同外麵黑夜般的眼眸，多出幾分孤獨。
“她把我忘了。”清冷的聲音，在此時也有些孤寂。
那一瞬間南檸居然有些心疼，她大概是知道了，那女孩是沈清衍愛而不得的人，分手後開始了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