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檸感覺自己的頭都快爆炸了，手機也不知道被撞到哪裏了。
她虛弱地想要張開口，濃鬱的腥味便入了口，讓她根本說不出來話。
那貨車見狀，立馬迅速離開了。
“沈律師，前麵好像發生車禍，有點堵車了，飛機應該還能趕得上。”司機看著地圖上的紅色，有些著急，就應該早點出發的，都是沈清衍忙到了現在。
身後坐著的沈清衍，緊閉著雙眸，眉頭還擰在了一塊。
車子緩緩前進，終於到了車禍現場，隻見眼前十幾輛車子，連環撞在了一起，甚至有一個都已經冒煙了。
司機都驚呆了，從來沒見到過如此壯烈的車禍，他看了眼身後眉眼緊閉的沈清衍。
幾次想要張口，卻還是沒有說話。
沈清衍也察覺了出來，他睜開眼眸看向司機，“你想說什麼？”
司機看著窗外，沈清衍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也才發現車禍居然如此嚴重。
可周圍連個救護車和警車都沒來，這麼大的事故，怎麼可能會沒人報警？
司機不敢說話，雖然他知道沈清衍是個正直的律師，但也不是什麼都會出手相助的好人。
沈清衍果然沒有報警的打算，他隻是冷眼看著外麵這場事故，隻是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
最前麵的車子裏的女孩滿臉是血，光是從側麵看，和南檸極為相似。
“停車！”沈清衍大聲嗬斥道。
司機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可是高架，還在這麼擁堵的情況下，沈清衍讓他停車？
算了，誰讓沈清衍是他的上司，正所謂錢難掙，屎難吃。
司機還是硬著頭皮停了下來，沈清衍便打開車門下去了。
好在這麼擁堵的根本就行駛不了，前麵的車子也沒有前進，司機才鬆了口氣，不然後麵的車子就要嘀死他們了。
他疑惑地看向沈清衍，隻見沈清衍大步來到了第一輛車前，站在副駕駛窗戶前，沈清衍連呼吸都不敢大氣。
他小聲地呼喊著：“南檸？南檸？”
可是女人已經沒了意識，沈清衍伸手卻夠不到，這車窗他也轉不進去。
主駕駛的車窗還沒有打開，沈清衍著急得不行。
他憋著口氣，一拳頭打碎了主駕駛的車玻璃。
把司機都看呆住了，這玻璃可沒這麼容易碎的，也不知道沈清衍哪來的力氣，他可隻是個文官啊！
沈清衍速度很快，將車門打開，迅速將車門給打開，把南檸給抱了出來，地上還釣著南檸的手機，上麵正顯示南小忘打來的電話。
沈清衍沒有多想，立馬將手機一並撿了起來。
“開車！”
司機不敢多問，恐怕這是沈清衍認識的人，趕忙踩著油門，可前方的車子還是有些擁堵。
可把司機給急壞了，生怕一會兒沈清衍發起火來。
沈清衍怔怔地看著懷中的南檸，她滿臉的鮮血，衣服上也全都浸染了血。
他原本是最有潔癖的，可還是輕輕用手帕幫南檸擦去了臉上的血水，露出那白皙的肌膚。
五年沒見，南檸更加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