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王大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袋破了,往下淌血。他整個人都蒙了,剛想罵人反抗,但看見站在麵前,身材魁梧健壯,並且雙眼冒著凶光的李景年,這罵人的髒話瞬間就咽了回去。
但是,這口氣終究還是如鯁在喉,於是咬著牙說道:“你還敢打人?好,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你這一下有多貴!”
已經慫了的王大毛,坐在地上,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報警。
另一邊,李景年根本不搭理他,而是邁步走到了徐雪薇麵前,把她從地上攙扶了起來,關心地問道:“薇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
徐雪薇臉上也腫了,整個右眼眶都青了,滲著淤血,身上也有不少的傷痕。她身體也沒了力氣,下意識地靠在李景年的身上。
李景年心裏又冒出一股火來,難怪薇姐想離婚,王大毛的確是個畜生!
“好啊,我就說你這小子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王大毛指著他們兩個,手指都在顫抖:“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趁著我不在家,已經滾到一張床上去了是吧?徐雪薇,你個臭婊子,我踏馬……”
聽到這頓怒罵,徐雪薇的臉色變得鐵青。
“你再罵一句試試?”
李景年回過頭來,眼珠子溜圓,瞪著王大毛。
“你,你們等著……”
王大毛從了心,雖然不罵人了,但嘴裏還嘀嘀咕咕的:“我就覺得那孩子長得不像我……難怪早就想離婚了……”
李景年也懶得理他,直接拉著徐雪薇,回到自己屋裏,拿了些紅花油幫著塗抹了一下。
徐雪薇忍不住抹起了眼淚,輕聲說道:“今天多虧你了……”
原本好好的美人,現在卻哭的這麼心酸,李景年也是心疼不已,一衝動,忍不住說道:“薇姐,你放心,以後我保護你們娘倆!”
徐雪薇怔住了,呆呆地看著李景年,許久才回過神來,紅著臉說道:“傻樣……姐開心了,但以後這話別亂說了。你還年輕,別在姐身上耽誤工夫。”
李景年急了,剛想說話:“姐……”
“好了……”徐雪薇卻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壓住李景年的嘴唇,接著在他臉頰吻了一下:“姐都懂……”
李景年心跳一陣加速,腦海中又忍不住回想起昨日的旖旎……但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適合再繼續,於是老老實實地繼續替徐雪薇塗紅花油。一些隱蔽的部位,也都麵紅耳赤地塗上了。
不過眼下畢竟不是幹這些事的時候,兩個人隻能忍下了心中的燥熱。
……
又過了十多分鍾左右,警笛響起,派出所的人來了,把三個人都給帶到了所裏,進行調解問話。
好像有人給撐腰似的,王大毛那股慫勁兒沒了,上躥下跳的,狀告李景年打人,非讓他賠償十萬塊錢。
“民警同誌,你看他給我打的!他這是蓄意傷害!這最輕最輕也得是個腦震蕩!咱們可是個法治社會,哪能讓他這麼打人!賠錢,他必須賠錢!”
在一間單獨的調解室裏,聽完王大毛的話,身前的年輕民警聽完,麵無表情地瞧著他。
王大毛捂著頭上的傷,疼得直咧嘴,繼續嚷道:“民警同誌,你們抓緊把那小子給抓了,我就可以走了吧,我還得拿錢看傷去呢!”
對方卻說道:“走可以,但你要給對方拿五千塊的調節費。”
“啥?”王大毛愣住了:“那小子睡了我老婆,還打了我,他不賠錢就算了,還要我出調節費?”
“對!”民警點了點頭:“你老婆作證,是你先動的手,對方是正當防衛,構不成蓄意傷害。”
“我艸踏馬,我就知道,他倆早就有事!”王大毛急了,跳著腳罵道:“那孩子肯定不是我的……”
……
第二天早上,李景年已經拿著五千塊錢的欠條,離開了派出所。
打王大毛雖然是有點衝動,但他並不後悔,別說莫名其妙賺了五千,就算賠錢也樂意。
不過,因為配合調查調解的關係,自己第二天一大早送貨的工作給耽誤了。等他開車趕到倉庫的時候,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老板也是個痛快人,把這兩天的錢一清,直接通知他以後不用來了。
這就搞得李景年有些鬱悶,開車的時候,腦子裏也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