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水華庭”真沒想到海叔這老頭兒居然住在這個高檔小區。海叔開門相迎,把我們讓進屋子。這房子能有150平米左右,三居室一客廳一飯廳,滿眼盡是中式的仿古實木家具,莊重大方、古色古香。海叔的家和海叔的“公司”反差實在太大,我一時間感到有些不太適應。
“海叔,這是太子妹,李姐的外甥女。”範胖子坐在沙發上趕忙介紹,又對太子妹道:“快叫海叔。”
“海叔。”太子妹站起來恭恭敬敬鞠了個躬。
“好孩子,好孩子。”海叔笑道:“你那老姨可凶得很,算是女中豪傑,想來這丫頭也差不到哪兒去。”
我連忙道:“海叔去日本還順利?玩的咋樣?”
“我這麼大的歲數哪有心思去玩啊。”海叔把桌上的水果向我們近前推了推道:“我家那丫頭不省心,我過去看看她。不說她了,剛才聽紅兵說昨天晚上咋了?遇見啥凶險了?”
範胖子嘴快,“哇啦哇啦”的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臨了還叫太子妹挽起袖子讓海叔看了看傷。
海叔邊聽邊點頭道:“嗯,你們三個這事辦的很好啊,也不算接錯了活兒。嘿嘿,五千塊錢遷墳的活兒要是你海叔在也準是接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又不虧良心,不錯、不錯。”海叔拿了盒煙,遞給我和範胖子,又說道:“那大神二神是講交情的人啊,下次有機會遇見得好好謝謝人家。神打的大聖應該不是咱關外的,往近裏說也得是河南來的。”
“啊?”我驚道:“這麼遠跑來殺我們?海叔你咋知道他不是咱們這的?”
“咱關外講究的是出馬仙,連道士也不多見。”海叔單手揉著下巴,緩緩說道:“除此之外就算有附體、降神的,大多也是請的濟公羅漢,你海叔活這麼大歲數還沒在關外見過請這齊天大聖的。”海叔又對太子妹道:“你這孩子請的是三太子,這也有點兒新鮮。請這中壇元帥的大多在香港、台灣,離咱最近的也是河南,關外也我是第一次聽說。孩子你這本事是跟誰學的?”
太子妹被海叔問的一頭霧水,搖頭道:“我沒跟人學過呀,七八歲時生了場病就這樣了。”
海叔點點頭道:“這樣看來你和那威靈顯赫大將軍是有些淵源了,這是你個人的緣法。”
我問海叔道:“那海叔你說那人為啥千山萬水的跑咱們這打了我們個埋伏?”
海叔想了想也沒想出頭緒,問道:“我沒這樣的仇家,你們沒仔細想想到底惹什麼仇人了嗎?”
我看了看範胖子,對海叔說道:“仇人倒是有,這不前幾天我和範胖子......”還沒等我說完,範胖子臉紅脖子粗的趕忙打斷我的話頭道:“咱們先不說這個了,反正他也沒殺成,海叔你說那老和尚是怎麼回事?”我心說你個死胖子,生怕太子妹知道你那丟臉的事,連命都不顧了。也罷,有機會再私下問問海叔。
“嘿嘿,那老和尚可是位高人。”海叔一笑道:“他這顯宗和密宗不同,顯宗是不管什麼降妖除魔的。但佛家講的是慈悲為懷,他無非路遇你們玩命,於心不忍罷了。下次有緣再遇見也得謝謝人家。可惜了,沒問問他出家在哪座寺廟。”
我兩手一拍,對範胖子說道:“你看,我說的吧?昨天我就為這事後悔來著。”
範胖子卻不答我這茬,一臉壞笑對海叔道:“海叔,看樣子你是同意太子妹跟著咱幹嘍?她給咱帶了一樁大生意。”
“你海叔年紀大了,東跑西顛的跑不動了。”海叔笑道:“這還啥同意不同意的?以後動胳膊動腿的活你們三個年輕人就去,有作法事、看風水的輕巧活我老人家再出馬。咱也來個分組行動,不也能多賺點兒嘛。你們三個要是不用我老頭子最好,我早就等這天了,退休養老靠你們養了。”
我哈哈一笑道:“想得倒挺好。您可別退休,我們這兩下子還是不行,還指望海叔帶著我們呢。”說罷我又朝範胖子一指道:“再說範胖子等著攢錢買房子娶媳婦呢,可不見得能養你。”
範胖子生怕我把他前女友和薛辛明的事說出來讓太子妹知道,在茶幾底下蹬了我一腳。嬉皮笑臉的拍著胸脯對海叔說道:“海叔你就放心,我們這一身本事都是您教的,等你退休那天我範紅兵一定養你。”範胖子話鋒一轉又道:“海叔,太子妹是在體育館教少北拳的,他有個學生是日本人,那學生家長想見袁崇煥的鬼魂,說隻要見一麵出多少錢都行,您老看看這錢咱能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