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妹被抓了!?我忙問範胖子到底咋回事啊?太子妹和警察動手了?範胖子急得語無倫次,說你少廢話吧!痛快回來!
我跑回學校門口一看,那些鬧事的家長早就沒了蹤影。範胖子一手掛在前胸、一手捂著腦袋坐在馬路牙子上,身邊站著宋華健。走到近前才看清範胖子後腦勺被板磚砍了個口子,血把衣服都染紅了,這時還在往外滲血。
我就問到底咋的了?範胖子一咧嘴,說也不知道誰砸了我一磚,把我打迷糊了。等我清醒過來就看這架還打大發了,家長被打倒六七個,連那老太太都被踹了好幾腳。太子妹拉架拉不住,也紅了眼,三兩下就把踹老太太的警察打倒了。
我一聽急得直跺腳,這太子妹太不讓人省心了,警察也是能隨便打的?!範胖子歎氣說沒辦法,也拉不住啊。後來人家警察來了大隊後援,說這些家長尋釁滋事、擾亂社會治安,還什麼暴力抗法,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罪名,把家長抓上車五六個。被太子妹打倒的那個警察就喊太子妹襲警,把太子妹也抓走了。
我說這還真不錯,她就情願讓人家抓了,這要是再來個三太子上身,再打倒幾個,咱就徹底省心了。你也不用買房子準備娶她了,等人家把她放出來的時候她都成中年婦女了。範胖子說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話?想辦法啊!得把我妹子弄出來!
宋華健都急哭了,說你們上車,我拉你們去派出所,今天說啥也得把妹子撈出來。範胖子眼睛一翻,說這裏麵沒你事,有多遠滾多遠!我說他還真不能滾,開車吧,拉咱上醫院。範胖子說都火燒眉毛了!還去個屁醫院啊!得去派出所!
我說你這是要瘋啊!?現在咱去派出所有啥用!?你還能把人硬搶出來?咱先去醫院給你腦袋縫針是正經的。先上車,我給王老板打電話,王老板估計能有辦法撈人。範胖子一聽連聲稱是,說我都急糊塗了,對!就找王老板,你快點兒給王老板打電話!
我們一邊上車我一邊和範胖子說,剛才砍你一磚的就是那馬來西亞的降頭師!我跑去追他了。追了半天還沒追上,半路遇見吳區長耽擱了。範胖子氣得咬牙切齒!說現在先救太子妹,等老子緩過手來,和那小子沒完!
在車上我就打通了王老板的電話,王老板一聽這事就說你們哥倆先別著急,那片兒的派出所我認識,所長姓劉。你們先去醫院縫針,撈人的事我想辦法,有消息了就給你們打電話。
到中心醫院給範胖子腦袋縫了三針,範胖子一肚子的火,就拿宋華健出氣。說你小子總跟著我們幹啥!?快滾!老子看你就來氣!宋華健惦記著太子妹的事,扭扭捏捏的不願意走。我就和他說,我說哥們你先走吧,你就算不拉活兒賺錢,不還得盯著那李老師嗎?你先走,我們這兒等著王老板的消息,隻要太子妹救出來,我一準打電話通知你。萬般無奈,宋華健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他前腳剛走,王老板就打來了電話,也不說事情問的怎麼樣,隻說你們哥倆現在到北都我的辦公室來一趟吧。
我就怪範胖子,你說你胳膊有傷不能開車,腦袋還包得像個木乃伊,咱倆跑這些事有宋華健的車在多方便?你非把他轟走,這回好了,隻能打車了。範胖子說打車就打車,老子看見那假娘們就生氣!就他那德行還想追太子妹!?死了他那條心吧!
我和範胖子打車到了北都大酒店,直奔王老板辦公室。見到王老板,這王老板表情倒是挺輕鬆。說你們哥倆別著急別上火,沒事。說完從抽屜裏拿出五萬塊錢,說你們把這錢拿著,到那就給劉所長,可千萬別給錯人。價錢我們都談好了,拿錢贖人。
五萬!我說幹啥就五萬啊!也沒受啥傷,打個跟頭就五萬!?王老板說你得看她打倒的是誰啊,那是警察。暴力抗法還襲警,你知道那是啥罪過嗎?再說那劉所長是出名的雁過拔毛,老百姓給他那派出所起名就叫“錢眼兒”。人家一張嘴要的可是十萬,我這還是跟人家講價講下來的呢。這劉所長說是給了我天大的麵子,五萬塊是給人家民警的醫藥費,他一分不要,鬼才信他的!太子那丫頭要是打個別的派出所的警察,我還能省點兒。
範胖子說王叔你不是跟咱市局的公安局長不錯嗎?叫局長打個電話不就放人了嗎?咱也不是非得花錢吧?王老板一笑,說你這說的可是傻話了,縣官不如現管,找公安局長那叫拿官壓人。就算這次你壓成了,沒花錢,可人你也得罪了。下次還找人家辦事不?你總不能屁大點兒的事次次讓局長出麵吧?下麵的小鬼兒咱爺們還得靠票子維護。
我說既然這錢是非花不可了,我們哥倆就回去湊湊,哪能求您辦事還叫您搭錢?沒這麼辦事的啊。王老板說你可拉到吧,少跟你王叔客氣。你們那倆錢賺的也不容易,這五萬塊錢在我這就不叫錢,快拿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