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晞看著站在大堂的黎晉煒,如臨大敵。
陳晞想按電梯返回何澄澄的家中,但黎晉煒大步上前,一把把她扯進一旁的消防通道。
陳晞心裏恐懼,但麵上保持鎮定,“這裏都是監控,你想幹嘛?”
黎晉煒看著她,嘴角溢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紋,“你不知道監控也能刪除嗎?”
陳晞聞言,呼吸猛地一滯。
黎晉煒看著她煞白的臉,抬手撫上她精致的眉眼,陳晞嚇得趕緊往後退,但退無可退。
她身後就是牆壁,而肩膀已經被黎晉煒按在了牆壁上。
他低頭要吻下去,但陳晞反應也很快,她揚起右手就往黎晉煒臉上招呼去。
不過沒碰到他的臉,他的手緊緊捏住她的右手,說:“你以為我會讓一個女人打我兩次?”
他一手按著陳晞的肩膀,一手捏著她的手,陳晞動彈不了,狠狠盯著他,“放開我!”
“不放。”黎晉煒看著陳晞的臉好幾秒,最後視線落在她仍然包著紗布的左手腕,說,“手還痛嗎?不用緊張,我過來也隻是想看看你怎麼樣。”
陳晞哂笑一下,“你少裝模作樣,我不用你假好心。”
黎晉煒冷了臉,“我是不是提醒你不要再靠近高哲行,靠近他,你的不幸就開始。”
“遇見你,才是我倒黴!”陳晞反駁完,又說,“北海道雪場雪崩和今天早上潑硫酸的事,是不是都跟你有關?”
黎晉煒一手撫上陳晞的臉,摩挲著她細膩的皮膚,說:“陳晞,我要殺你,用得著耍這樣的手段嗎?”
陳晞忍著臉上的不適,想套他的話,又說:“我不是你肚子的蛔蟲,不知道你怎麼想,但你沒否認,是不是你知道是誰幹的?”
“哈哈。”黎晉煒突然笑了,“想套我話?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陳晞回以恨恨的對視。
黎晉煒突然鬆開陳晞,又說:“肯定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跟我。”
陳晞不回他的話,在他鬆開自己那刻,她立刻拉開消防通道的門離開。
陳晞本想打車回高哲行那邊,麥美欣威脅何澄澄的事情,她唯一想到的是找他幫忙。
剛出小區,剛才送她過來的司機叫住她。原來司機一直沒走,正好,陳晞叫他送自己回莊林別墅。
進門後,陳晞沒在一樓看到高哲行,她又去了二樓,他仍在書房辦公,她敲了敲門就進去。
高哲行從大班椅上起來,拉過她的手,說:“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
陳晞:“有兩件事要跟你說。”
高哲行見陳晞麵色凝重,他摸了摸她的臉,問道:“怎麼啦?”
陳晞:“我剛才在澄澄家樓下見到黎晉煒。他好像對我的行蹤一清二楚,特意等在那裏。”
高哲行:“他說了些什麼?”
“他說過來看我,還有叫我遠離你。但雪場和潑硫酸的事,他否認是他做的。”陳晞說完,就見高哲行冷了臉。
高哲行說:“黎晉煒這些年來,身邊一直有個金主,是個女人,雪場的事,就是那個女人指使黎晉煒的心腹幹的。”
陳晞聞言,想起那次在北海道機場,見到黎晉煒挽著一個穿皮草的女人,隻是那個女人為何要針對自己?
而高哲行接下來的話,更是宛如晴天霹靂,一道雷直劈在她腳下那種。
高哲行說:“那個女人,你也認識,港城杜蘭醫療的麥美欣。”
“什麼?”陳晞有點不敢置信。
高哲行繼續說:“麥美欣早年經商,結識了個混黑道的男人,她跟了那人很多年,那人死後,留給她的不止財產還有人脈,而黎晉煒作為她的情人,一直在東南亞幫她處理各種灰色生意。”
陳晞終於明白麥美欣為什麼能輕易拿到何澄澄家的賬本,原來她一直遊走在灰色的邊沿。
陳晞說:“我想跟你說的第二件事,跟麥美欣有關。她拿了澄澄家的賬本,威脅澄澄把手上持有的臻美股份賣給她。我猜她是在北海道害我不成,想從事業上打擊我。而她為什麼要針對我,可能是因為黎晉煒吧。”
高哲行看著陳晞,好一會沒說話,陳晞被他探究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毛,不禁問道:“怎麼啦?”
高哲行說:“你上次跟我說,黎晉煒說過什麼話不值得一提,你在日本時,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陳晞隻好把黎晉煒曾經救過她,又說對她感興趣之類的,還有北海道酒店想強吻她的事都說了出來。
高哲行沉默不語,陳晞不知道他想什麼,隻好又說:“我剛開始沒把他的話放心上,隻是沒想到因此招惹了麥美欣。”
突然高哲行咳嗽了一聲,陳晞這次發現他臉色不對,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