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揚打完電話,把手機扔在一旁,見江意映盯著他的手腕,他問道:“喜歡我的手表?”
江意映回過神,沒好意思說是看他的手,順著說:“你這個手表挺特別的。”
“我爸送的,很多年了。”沈嘉揚說著,把表摘下給江意映看。
是某勞的,江意映看出應該有些年頭,算是古董表,隻是沒想到沈嘉揚這樣的人會戴古董表。
沈嘉揚按了按太陽穴,又說:“我想我爸送它給我的原因,就是時刻提醒我,做生意,時間就是金錢。”
他的話落下,又一通電話打過來,但很快結束通話。
“其實你不用...”江意映想說他其實挺忙的,不用特意過來找她吃飯,隻是話到嘴邊,看到他看過來溫柔的目光,又轉了話題,她把菜單給他看,“你看看夠不夠,要不要再加點別的菜?”
沈嘉揚不在意地說:“你看著辦就好。”
江意映覺得兩個人吃4個菜就夠了,她下了單。
接著,沈嘉揚突然跟她談起公事,說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公司現在又遇到什麼問題,他侃侃而談,江意映不知他是何意,又插不上話,隻得靜靜聽著,然後沈嘉揚就停下來,看著她。
江意映問:“怎麼了?”
沈嘉揚:“你不是說不了解我嗎?我日常工作就是這樣,有什麼想知道的,都可以問我。”
江意映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其實昨天說完考慮一下後,她是有些後悔的,那是一時心旌搖曳下倉促的決定。
在他凝視下,江意映目光躲閃片刻,終於正對他,“你有很多種麵貌,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了解。”
沈嘉揚:“那你要考慮多久?”
江意映:“不知道。”
沈嘉揚歎息一聲,“也不給個盼頭!”
江意映沒接話。
服務員來上菜。
“先吃飯。”沈嘉揚說著舉起筷子給江意映夾菜。
之後每上一道菜,他都先給她夾,江意映忍不住說:“我自己來就可以。”
沈嘉揚則說:“我不是在追你嘛,你要習慣有人為你服務。”
“......”江意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久沒談對象,有點接不住這種男女之間你來我往的話。
沈嘉揚又說:“你話挺少的。”
“有問題嗎?”
“得,我收回,你噎人的時候話來得最快。”
江意映抿著唇,忍不住悄悄笑了。
用餐中途,江意映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剛才一進餐廳就打量沈嘉揚和她的一個女人,此時正站在他們那桌邊上,笑著跟沈嘉揚說話,那女人的領口還拉得挺低的,雖然她看不見沈嘉揚的表情,但看到那個女人投射過來挑釁一笑。
江意映若無其事走過去,她還沒回到座位,那個女人就離開。
正準備坐下,端著西瓜汁的服務員被過道打鬧的小朋友衝撞了一下,西瓜汁就這樣灑到江意映的白衣服上。
服務員扶著西瓜汁,連忙向江意映道歉。
沈嘉揚抽了些紙遞過去,江意映將衣服擦了擦。
隻可惜,擦來擦去,身前這灘汙漬也擦不掉。
服務員是個年輕的小妹妹,估計是第一次碰見這種狀況,她很惶恐。
她提出要賠江意映一件衣服,可江意映看她窘迫的樣子,說不用。
打工人,都不容易。也不是服務員的錯,隻是普通衣服,江意映並不是特別在意。
服務員走後,江意映重新坐下來。
沈嘉揚說:“一會去樓下買件衣服。”
江意映點了點頭。雖是大晚上的,但胸前一片紅色汙漬,著實不好看。
吃完飯,江意映用餐巾擦了擦嘴。
這時,一件外套落上她的肩頭,是沈嘉揚的西裝外套。
他說:“披上,擋一擋。”
他的外套上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溫度,還有點煙味,不難聞,充滿了侵略的雄性氣息。
江意映的臉莫名爬上一層淡淡的緋色,下樓的時候,她特意走在他身後。
兩人從扶梯一路下到二層,這裏有不少女裝店。
沈嘉揚徑直進了其中一家,江意映立在外麵,看了眼廣告牌。
這是家跟她平時穿衣風格很不一樣的店,但沈嘉揚已經進去了,她喊了他一聲,但他好像聽不見。
江意映隻好進去。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嗎?”櫃姐熱情地詢問。
沈嘉揚指了指江意映,問:“有沒有她能穿的衣服?”
櫃姐打量了兩眼江意映,說:“我們店的衣服都可以,最近上了不少春裝連衣裙,要看看嗎?”
江意映本就隻想買件上衣,剛想說不用,誰知沈嘉揚已經挑了一條裙子,遞給她,“你試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