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他來到下唐,意欲何為?!”
東陽郭答道:
“白將軍放心,木瞳並非隨我從寧州而來,我與他是在稷下城見的麵。”
“我也不會蠢到去行刺呂侯,且不說呂侯武功蓋世無雙,一個木瞳並無十足把握。我也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去刺殺目前與鐵勒最為堅定的盟友。”
白衛山冷哼一聲,道:
“我一直對侯爺說,你是個騙子。你的話,我從不信,但我會一字不差的轉述給侯爺。”
東陽郭拱手作揖道:
“有勞白將軍,東陽還有一事相求。”
白衛山冷顏不應。
東陽郭卻麵色凝重地接著說:
“玄羽之事,將軍自可告知侯爺,以免將軍為難。但……若是再有旁人知道此事,玄羽可不會總聽我所勸。”
“你這是……威脅我?”
“非也非也,隻是玄羽之事關係南陸皇室,其行跡不可為外人所知。”
“哼……皇室,東陽先生不愧有縱橫天下之謀略,這高枝可是攀得夠高的!”
“東陽不過是個說客……”
“好了!”
白衛山粗暴地打斷了東陽郭,不耐煩地說:
“我懶得管你這些陰謀陽謀,但你休想帶這麼個人進侯府!”
東陽郭似是鬆了口氣,麵色稍緩,道:
“白將軍,此事你大可放心,木瞳今日就會出城,離開下唐,白將軍可命人隨行,直到木瞳離開稷下境內之前,我都不會去拜見侯爺。”
白衛山瞥了一眼暗影之中一動不動的刺客,思索良久方才開口:
“我帶了十二名輕騎,醜時一過,三名輕騎會帶他出城,另外九人會在驛館陪著東陽先生。”
東陽郭聞言朝木瞳點頭示意,木瞳立刻閃身而出,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像一個幽靈一般消失在了白衛山的視線裏。
白衛山仍舊心有餘悸,與這樣的人交手,就如同以肉體凡胎對抗魍魎妖魅,實在是沒有取勝的把握。
而東陽郭卻恢複了以往的懶散模樣,坐下身後在散落一地的雜物裏拾起傾倒的酒壺搖了搖,發現還剩了半壺,滿意地給自己斟上。
方才屋內地動山搖,這東陽郭倒是把他那琉璃酒盞護得很好。
東陽郭痛飲一杯,長舒口氣,看著滿地狼藉笑道:
“白將軍好武藝,都知先勇侯府武有白衛山,文有方賀達。今日能親眼得見將軍的破風刀法,才真是大受震撼啊!”
白衛山將長刀收入刀鞘,仍冷冷地盯著東陽郭。
東陽郭卻毫不在意白衛山的咄咄目光,仍在自斟自飲。
再是一杯清酒入口,他的眼神也似乎開始迷離開來,麵露微醺,嘴角含笑,說道:
“白將軍,不要站在這兒啦,九位輕騎精兵還看不住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嗎?你要去侯府複命就趕緊去吧,你我明日再會。”
白衛山想要再冷哼一聲,可覺得今晚實在是哼了太多次,鼻孔都在冒火。
隻能再狠狠瞪那東陽郭一眼,轉身便走。
身後卻響起東陽郭懶洋洋的聲音:
“白將軍,告訴侯爺,東陽這次帶來的,可是大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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