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桐這邊的情況穩定下來,那個醉酒的男人可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他那一腳直接踢在了要害部位,不說全殘也夠個半殘。
不出十幾分鍾,手底下的人很快就把那男人的全部信息發了過來。
李偉傑,原來是江城市政書記李長民的兒子。
難怪口出狂言,言之不遜。
遲樾今天非得讓他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剛要轉身出去,就突然被喬予桐拉住了,她主要是擔心遲樾太過衝動,意氣用事,再把自己給搭進去。
要是林茜她們在,肯定又要說她盡是擔些沒用的心。
即便知道遲樾的勢力再強,但遇到事情,她還是無法安心下來。
無論是之前也好,又或是現在這次。
遲樾當然知道喬予桐在想什麼,微微傾下身子,“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為那種人,髒了我的手不值得。”
他眉眼間盡是寵溺和溫柔,“你好好休息,外麵我讓人看著的,有事隨時招呼就好,乖。”
喬予桐輕輕點了點頭,她知道遲樾的心裏決定的事情,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剛才還深情萬分的臉,出門的一瞬間就變的陰冷起來。
遲樾目視前方出聲道:“他人現在在哪裏?”
守在門口的其中一個男人回道:“剛才也被送去了急診,現在應該九樓病房。”
因為,九樓是泌尿外科所在的位置。
遲樾想都不想就直衝衝的上去了。
剛走進科室就看見了李長民的身影,旁邊是一個哭嗒嗒的中年女人,不用問也知道是李長民的老婆。
與此同時,李長民也朝著遲樾這邊看了過來,麵帶驚恐。
但還是上前道:“遲總,真的很對不起,我那個逆子,喝醉了酒才惹出這麼個亂子......”
即便明知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但他還是要說,畢竟這關乎的不隻是他兒子,還事關項目的進行。
本來遲樾就已經對他們有所不滿,再加上這件事情,大概率會選擇直接撤資。
遲樾對他的道歉置若罔聞,他要的是裏麵那個男人付出代價。
於是輕聲道:“我想和你兒子單獨聊聊,要說道歉的話,也應該是他跟我道歉吧?”
李長民聽見這話汗已經濕透了背脊,旁邊的女人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滿是拒絕之意。
但是李長民卻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狠心從嘴裏吐出一個“好”字。
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心狠,是在遲樾麵前,他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要是這個逆子不付出什麼代價,可能他們全家都要跟著遭殃。
李偉傑是他的二兒子,從小嬌生慣養,不好好讀書學習也就罷了,性子還驕奢的很,經常打著他的名義在外麵招搖撞騙。
李長民因為這個小兒子已經吃了不少的苦頭,不然以他的能力早就爬到一把手的位置了。
但也始終是狠不下心來。
如今終究還是犯到了太歲爺的頭上,李長民縱使心痛也是別無他法。
遲樾轉身進了病房門,一旁的女人終究是忍不住出聲道:“你這...怎麼能讓他們單獨在一起......”
李長民的心裏又如何不是痛苦難耐。
“遲樾什麼樣的身份,他要是想做什麼,豈是你我能攔得住的?”
女人眼裏已經是噙滿了眼淚,“偉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讓我可怎麼辦......”
李長民嘴唇也不自覺的開始微微顫抖,“他做的孽已經夠多了,我們教不好他,隻能讓這個社會來狠狠的教育他了,剩下的,就自求多福吧。”
說到底,已經是放棄了。
不是主動放棄,而是不得不放棄。
女人終究是不死心,“可這是江城啊,不是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