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見深見不慣梁致遠鬱鬱寡歡的樣子,本就已經傷的很重了,情緒還一直低落。
於是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他便直接來到了靳家。
他有想過電話裏和喬予桐說的,但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當麵說比較好。
可是就這樣在靳家門口站了二十多分鍾,也沒有鼓起勇氣敲門。
正想著,突然拐角處走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梁見深心思沉重,並沒有看在眼裏。
但是來人卻徑直朝著他的方向走過了,並且怒氣不小。
“梁見深,你來幹什麼?”
這一男一女正是出來散步的許澤洋和方顏。
梁見深是在背後調查過喬予桐的,包括她的家人,在加上之前的時候和許澤洋有過一麵之緣,所以這張臉他並不陌生。
許澤洋是喬予桐的哥哥......
準確的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梁見深像是挑釁一般,很直白的出聲道:“我是來找予桐的。”
他說的理直氣壯,許澤洋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來找她?”
梁見深目光沒有一絲波瀾,很是平靜的看著麵前的許澤洋,“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許澤洋之前本就看不慣梁見深,覺得他是帶著目的接近喬予桐的,現在人送上門來了,他所有的理性和穩重也都扔到了一邊,一把便抓住了梁見深的衣領,這也是兩個人第一次正麵交鋒。
一個是有血緣關係的哥哥,一個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方顏本是不想插手的,因為她也能感覺到梁見深身上挑釁的意味。
但是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許澤洋動手,連忙拉著他,“澤洋,有話好好說!”
許澤洋麵色不善,但是看向方顏的時候還是放軟了語氣,“方顏,你離遠一點兒,別傷到你,我今天非要出這一口氣。”
說著便攥緊了幾分,直勾勾的盯著梁見深,“姓梁的,你要知道,予桐和你們沒有一點關係,如今也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我還是那句話,離她願意遠一點兒!”
梁見深依舊平靜,沒有絲毫要還手的意思,但是也沒有就此作罷。
“怎麼?難道她的主是由你來做的?”
許澤洋沒忍住,一拳打了上去,“我今天還就替她做這個主了!”
梁見深也不是什麼善茬兒,站穩後便直接一拳還了回來。
方顏並沒有插手,她心裏知道這兩人都是在暗地裏較著勁兒,隻是默默轉身,想叫個人出來平息了這場紛爭。
剛往裏走沒兩步,就正麵迎上了遲樾從裏麵出來。
她開口道:“那個...外麵......”
遲樾也是聽見了動靜往窗戶外麵看了一眼才出來的,所以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
點頭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來處理。”
方顏點點頭,他們男人都有自己的解決方式。
遲樾大步朝著門口走去,到門外的時候,兩人已經打完了,場麵還是小場麵,隻是嘴角多了幾分淤青而已,也沒太見血。
在他們之間來回掃視幾眼,最後目光落在了梁見深身上。
“你來幹什麼?”
梁見深抬手抹了抹嘴角,很是直接的表明自己的來意,“我要見予桐。”
遲樾聽見梁見深這樣叫喬予桐的名字,心裏很不舒服,但還是忍了下來。
都到這個時候了,梁見深總不能還對喬予桐有什麼非分之想。
“你又不是沒有她的聯係方式,直接找她就好,在我們靳家門口打人算是怎麼回事?”
梁見深下意識反駁,“是他先動手的。”
許澤洋也不甘示弱,出聲道:“是你先挑釁的。”
遲樾看著這兩人,那裏還有平日裏成熟穩重的模樣,活脫脫成了一個十分刺頭的小男生。
許澤洋很快便意識到不對,看向遲樾道:“遲樾,他要見予桐,你怎麼不攔著?”
遲樾回道:“選擇權在予桐手裏,她要是同意的話,你我又能攔著不成?”
話雖如此,但是許澤洋是帶著私心的,不想讓喬予桐和梁家的人扯上關係。
梁見深確是十分意外的看著遲樾,本以為最難跨越的那道坎兒會是遲樾,沒想到他現在卻是這樣開明。
從前他說的最多的就是不讓自己靠近喬予桐了。
“話我會給你帶到,至於她見不見,我就不能保證了。”
梁見深難得見遲樾在他麵前君子一回,輕聲道:“多謝。”
說罷便往車上走去,準備在此等著喬予桐出來。
房間裏的喬予桐此時還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所有情況,還在和向安易遠程聯係,完成一些研究生注冊入學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