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樾也不是不能理解,隻是他現在更著重的考慮佟文的感受。
佟文這麼多年在他身邊,早已經和家人沒什麼兩樣的。
即便原生家庭不好又怎樣呢,現在佟文已經是遲家的人了。
“就沒有一點兒辦法了嗎?”
付嘉平出聲道:“我能給出的建議很簡單,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事情告訴佟文,讓他來拿主意,文舒曼再怎麼說服文翰秋,都不是最主要的,文翰秋也隻會覺得她是在無腦維護,最後隻會讓佟文越來越被動......”
不得不說,付嘉平在這些事情上還是很有經驗之談的,最重要的是還說的很在理。
遲樾不等他說完就直接道:“跟我走一趟。”
付嘉平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是,去哪兒啊!”
遲樾回道:“把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跟文舒曼再說一遍。”
從包廂到二樓卡座,付嘉平被遲樾一路踉踉蹌蹌的帶到了喬予桐和文舒曼的麵前。
“你們怎麼過來了?”
文舒曼已經喝的有些迷糊了,喬予桐倒是清醒的很,看著遲樾和付嘉平出聲道。
遲樾低下頭看了她一眼,“她怎麼樣?”
喬予桐無奈的搖搖頭,“已經說了一個晚上了,還沒有什麼起色。”
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遲樾碰了碰付嘉平的胳膊,“你來。”
付嘉平一臉懵,“我來什麼就我來,真把我當心理導師了。”
遲樾冷著臉,“別讓我說第二遍。”
他一向知道應該怎麼拿捏付嘉平。
果然,這話一出,付嘉平立馬就妥協了。
“行行行,交給我。”
說罷就在文舒曼旁邊坐下了。
“那個,文小姐,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剛說完,文舒曼就已經抬起頭,疑惑道:“付嘉平,怎麼會是你?”
語氣中還帶著一點嫌棄。
付嘉平也是很毒舌的一個人,“首先很抱歉是我,其次,你要希望是佟文的話,你得給他打電話過來。”
聽到佟文名字的那一刻,文舒曼果然清醒了幾分。
“不行,我不能給他打電話,要是讓他知道了,肯定他就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了,我不打,我絕對不打。”
付嘉平還是很有耐心的,看著別人為情所困,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於是耐著性子道:“文小姐,既然你說服不了你父親,那或許可以讓佟文試一下。”
文舒曼聞言道:“讓他們見麵的話,我爸怕是又要犯病了,不行,絕對不可以。”
付嘉平也很現實,直擊要害,“現在你說服你父親的概率幾乎是零,越反抗也就越會增加他對佟文的反感,所以我勸你,趁一切還不晚,兩個人一起麵對,不然最後佟文知道了,一樣不會理解你,甚至會埋怨你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
文舒曼聽完似乎真的有在認認真真的思考,
“我都沒有沒辦法了,他還會有辦法嗎?”
付嘉平認真道:“你不要懷疑一個男人對感情的堅定度,趁你還沒有把自己耗盡之前,去麵對去解決,不然你就算天天在這兒喝酒都無濟於事。”
文舒曼猶豫片刻,開始拿手機撥佟文的電話。
遲樾和喬予桐他們適時給文舒曼留出空間。
付嘉平自然也是跟著出來了。
喬予桐頗為讚賞的看向付嘉平,“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樣的本事,我都在她旁邊勸了好久了,也沒見她動搖。”
付嘉平笑道:“那是你耳邊風吹的夠久,她意誌本來也就不堅定了。”
喬予桐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文舒曼,“希望佟文能給她一點兒信心吧,她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悲觀的態度。”
遲樾拉住喬予桐的手,“會的。”
付嘉平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忍不住道:“能不能照顧一下單身狗的感受,我看著心裏實在不是滋味兒。”
遲樾絲毫不在意,隻是道:“人你幫我盯著點兒,我們先回去了。”
付嘉平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冤大頭。
“那句話怎麼說的,是不是叫卸磨殺驢來著,我現在就是這種感受。”
喬予桐沒忍住笑了,“你一定要這麼形容自己嗎?”
聽到喬予桐這樣暗諷自己,付嘉平更加難過了,“喬妹妹,你怎麼也被遲哥帶壞了。”
遲樾不由分說的拉著喬予桐往外走,“看著點兒,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付嘉平罵人的話已經在嘴邊了。
喬予桐跟著遲樾上了車,卻一直沒有說話。
遲樾也察覺到了她的反常,出聲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喬予桐搖搖頭,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是剛才看著文舒曼的樣子,就莫名帶入了遲樾的身份,當時他也是這樣,頂著家裏的壓力跟她交往,一直沒有放棄,唯獨因為喬蓁的那些話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