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沾床就睡了,但那邊的羅清羽幾乎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睜著眼睛數著時辰到天明。
一來是因為腳痛,他臉色慘白慘白的,額上滿是豆大的汗水。
二來,是被屎憋的。
慕九月給他喂的一碗粥不算稀,因為她自己肚子餓,煮的粥很稠。
但他還喝了一碗湯藥啊,從老宅搬出來後,他還沒有解過大小便。
偏生他雙腿斷了,稍微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疼痛,更別說自己下床大小便了。
慕九月那個女人在他喝了藥後便不見影了,也不知道是跑了還是哪裏去了。
當然,就算她在這裏,他也會死死地憋著,不會叫她的。
他拉不下那個麵子。
什麼叫死要麵子活受罪?說的便是他這樣的了。
慕九月安靜地睡了一覺後,神清氣爽,天還沒完全亮就起來了。
這不但是原主的生物鍾,也是她的生物鍾。
起來伸個懶腰,她往外麵走去,打開羅清羽的房門準備弄早飯吃。
走進房間的時候,她敏感的發現床上的男人不對勁。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五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敏了,反正就是感應到了。
她連忙走到床邊,就著昏暗的天色,朦朧地看到,床上的男人臉色青紫,氣息十分不對勁。
“不是吧?難道我真的克夫?昨晚我也沒有跟他同房啊?”
慕九月嚇了一大跳,一邊嘀咕一邊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卻被男人伸手粗魯地打開。
“滾!”男人的聲音沙啞難聽,夾雜著難言的隱忍。
“還沒死啊?這就好。”慕九月嘀咕了一句,隨後反應過來:“不對,你身上的熱氣很盛,你發熱了?”
剛才她隻想著他死沒死的問題,現在才發現,隻是湊近他,就像湊近了一個火爐一樣,身上散發著滾滾熱氣。
她連忙轉身走出去,用粗重的木盆裝了些涼水,拿著布巾再次走進去。
察覺到她的動作,羅清羽盛怒:“滾!”
慕九月自然不可能真聽他的話滾,她說了,他現在還不能死。
擰了濕布巾坐在床邊磨牙道:“不想死的就別動。”
說著話,她湊近去想幫他擦洗臉,被羅清羽態度惡劣地打開,仍然是一個字:“滾!”
“你!”慕九月也火了,她還沒有見過態度如此惡劣的男人,真以為他是病人就了不起啊?
當下她也把布巾丟進盆裏,自己走出去。
他要死要活是他的事,但她卻不能陪著他一起死。
看來,她還是得要另謀出路才行。
她轉身去了後麵破舊的茅坑,牆坍塌了一半,勉強還能擋人。
等她自己拉起褲子綁褲帶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那個狗男人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動,自從昨天搬過來後,似乎,好像,都沒有上過茅坑吧?
他一大早那麼暴躁的脾氣,不會是被屎尿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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