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看著這樣的少女，一時間也生了側隱之心，其中一名老頭問道：“這位夫人，你真的會醫術？”
如鬆一劍斬開豬籠，如菊將少女扶起，接過如雲脫下的長袍為少女披上。
少女的氣息微弱了很多，呼吸也急喘，但她的眼底，卻仍然是不屈。
她似乎也聽到了慕九月的話，抬頭看著她，仍然堅定地說道：“我沒有偷人。”
慕九月微微點頭，伸手執起她的手把脈。
少女的脈象很弱，卻絕對不是懷孕的滑脈，而是被螞蝗吞噬了血氣，而引起的虛弱。
不過，她沒有急著說什麼，把了脈後，又讓少女張嘴讓她仔細檢查種種，又問了一些問題，比如她有沒有到水塘或者河裏洗澡等。
最後，她才問道：“家裏秋收的時候，你是否去幫忙了？”
少女點頭，村民們卻怪異地看著她。
農村的孩子哪有不幫忙幹活的？特別是像這種十四五歲的少女，幾乎算是家裏的主要勞動力之一。
剛才那名婦人臉色難看地叫道：“你到底會不會醫術？不會是在拖延我們的時間吧？她懷孕與是否幫忙秋收有什麼關係？”
慕九月沒有理會那個婦人，而是看著少女，等她回答。
少女肯定地點頭。
“在秋收時，你是不是躲在田邊撒尿了？”
此話一出，村民們的臉色都怪異起來，就連少女也難堪地垂眸。
在農村，平時為了抓緊時間幹活，村裏的人有屎尿大多都是就地躲起來解決，甚至很多還會直接尿在自家的田裏，以便肥田。
說起來其實也並非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被慕九月如此直白的問出來，就有些難堪了。
少女最終也還是點了點頭。
“夫人，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會說她就那樣蹲著拉個尿就懷孕了吧？”
一名村民忍不住問道，這話說出來，瞬間引起其餘村民的哄笑聲。
平時大家都是那樣，也沒見誰因此而大了肚子的。
所以，慕九月這樣的說法根本就不成立。
慕九月淡淡道：“不錯，她的肚子大，正是因為蹲在田邊拉尿而造成的，她肚子裏的不是孩子，而是一肚子的水蛭。”
慕九月此話落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更有不少人都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水蛭，對於農村人來說最熟悉不過了。
那就是吸血鬼，隻要被它吸附上後，想要弄下來都麻煩，想要弄死它就更難了。
現在竟然說，在少女的肚子裏，是一肚子的螞蝗？
天啊，隻是想想，她們就心頭發麻，驚悚不已。
“你，你說是就是啊，你，你有什麼證據！”
之前一直抵抗慕九月救人的婦女結結巴巴地反問，她也被慕九月所說的一肚子水蛭給嚇著了。
慕九月看向村民，眾人都是眼露懷疑。
畢竟，鄉下人誰沒有在野外拉尿的過往？大家都沒有事，為什麼說她就會有事？
“你們之中找兩名你們信得過的婦人，與我一起進去為她檢查身體，到時候就能知道了。”
眾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的話，畢竟這事兒聽起來真的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