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九月夫妻早早起來,他們現在早上都跟影六他們一起晨練。
杜海的大嫂她們做早飯,用的是慕九月自己帶來的糧。
她們帶的是精米,可不是杜海家裏的糙米。
昨天的時候,看慕九月很喜歡吃海鮮粥,杜海早早去弄了新鮮的海鮮回來,煮了海鮮粥,還有一份鹹酸菜與涼拌的海帶絲。
慕九月發現,她現在是越來越能接受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
“羅大哥,羅嫂子,前往小集鎮,如果走路的話,走這邊小路,兩刻鍾左右。”
“如果坐車的話,還要繞路,也是兩刻鍾左右。”
“走路去吧,也能看看海邊的景色。”慕九月笑著說道,都一樣的時間,不如看看景色。
於是,一行人從那邊山坡走下去,順著海岸邊的山腳一路走去。
與她們隔了一座山的小山村裏,在一家屋門傳,傳出苦苦的哀求聲。
“奶奶,求你為我娘請個大夫好不好?我娘真的很難受啊。”
一名十四五歲的瘦弱少年站在一座茅屋前,雙手用力地拍著門,大聲叫著,聲音裏透著一股蒼涼。
裏麵傳出一道冷漠的聲音:“滾!她都病成那個樣子,看了也是浪費錢。”
董小春拍門的手頹然放下,那些人的冷漠他一直都知道的,可他,仍然奢望他們,能看在他能幹活的份兒上,能救救他娘。
現在他才發現,一切都是奢望。
他緊緊地咬著牙,發紅的雙眼死死地瞪著屋門,似乎恨不得將門盯出兩個洞來。
“哥,快來,娘,娘又咳血了。”一道尖細惶恐的聲音傳來,喚回了董小春的理智。
他再也顧不上去求那些冷血的親人,連忙轉身往一邊的柴房跑去。
幾天前,他們娘生病後,越來越重,他們母子三人就被趕到這間柴房,讓他們自生自滅。
他們的爹三年前出海的時候再沒有回來,他與娘親,小妹在家裏的日子便越發難過。
“哥,快點想想辦法啊,娘好像,好像快不行了。”十二歲的董小雨雙眼紅腫,帶著哭腔的聲音裏滿是無措與惶恐。
董小春衝進柴房,裏麵的稻草堆前躺著一名黑瘦的婦人,婦人麵色鐵青,脖子腫大,呼吸困難。
她的嘴唇蠟黃微張著,雙手捂著脖子,雙眼仿佛死魚眼一樣瞪著,重重地呼吸,仔細聽,還能從她的聲音裏隱隱聽到吱吱的聲音,仿佛老鼠在垂死掙紮。
“娘,你別急,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董小春看到這樣的娘親,也是急了眼,左看右看,直接將柴房的一片門板拆下來。
彎腰將婦人抱起放在門板上,他又從柴房裏找出一把編織好的草繩,將婦人與門板綁在一起。
董小雨呆呆地看著他的動作,好一會兒才惶恐不安地問道:“哥,我們沒有錢。”
家裏的錢全部都在奶奶那裏,她哥去碼頭搬貨賺到的錢,每天回來都要上交,否則她與娘親就沒有飯吃。
所以,他們自己手裏,根本就沒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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