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振手指泛白，又忽然一鬆。
他不能自亂陣腳，看蘇老將軍問話的語氣，似乎並不清楚他和應貴妃的事情。
“你同應貴妃兩人是相好的嗎？”一旁的慕慕突然開口。
平地起驚雷，袁振猛然瞪向慕慕，眸子裏的狠意讓慕慕忍不住後退。
袁振很快收斂起情緒，“蘇家小姐這般年紀就知曉這事，蘇府果真是懂得教育孩子。”
蘇老將軍沒聽進他的話，耳畔仿若還回響慕慕說的那句。
“慕慕，可是真的？”
慕慕點頭。
袁振見他相信，心中詫異的同時忍不住開口譏諷道：“一個小丫頭的胡言亂語，蘇老將軍竟然輕而易舉地相信，我與貴妃娘娘之間清清白白，貴妃娘娘可是皇上的妃嬪，豈是你等可以胡亂潑髒水的？”
“閉嘴！”蘇老將軍嫌他聒噪，幹脆拿上旁邊一捆幹草，卷成一團堵住他的嘴。
“此事你也知曉其中嚴重，若你能自行了斷，這事我就暫時當作不知曉。”
見他不信，蘇老將軍又笑道：“忘了同你說，慕慕有讀心之術，你方才所想她都能知道。”
袁振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慕慕，他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有如此玄乎之能。
他看了眼自己嘴裏的幹草。
蘇老將軍心領神會將其抽了出來。
“為什麼？”袁振的聲音略顯幹啞。
他不明白為什麼蘇老將軍不借此對付應貴妃他們。
蘇老將軍目光炯炯：“宮裏需要兩虎相鬥，朝廷也是，此般才不會失衡。”
袁振有些頹唐得垂下腦袋，是他小瞧了蘇家，應貴妃他們也是……
袁振死了，消息半夜傳到了蘇府，蘇老將軍將信紙放在了盒子裏，讓人給慕慕送去。
下人前腳剛走，他後腳便被召入宮中。
慕慕第二日醒來，看著床邊的盒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揉著眼睛打開，裏頭赫然是祖父給袁振看的那封信。
不光這些，還有其他信件，上頭的內容像是男女之間互訴衷腸的內容，應當是應貴妃和袁振兩人之間的書信往來。
慕慕明白這些東西為何會在她的床上。
“小小姐，你醒了？”青蓮進來見她抱著盒子。
解釋道：“這是昨夜蘇老將軍讓人送來的，奴婢見您睡著了，便給放在您枕邊。”
“唔——”慕慕抱著盒子下床，“祖父呢？”
她要去問問祖父為何將這般重要的東西放在她這裏。
“老爺他……”青蓮吞吞吐吐。
慕慕頓感不妙。
“老爺他昨夜被皇上召入宮中，今日天剛亮便帶著一批人馬離京了。”
“祖父是去哪兒？”
“說是去支援——”
慕慕雖然心有感應，聽到這話卻還是忍不住心中一沉。
“小小姐？”青蓮小聲開口。
“將這個盒子好生放好吧。”慕慕麵色頗為平靜，說著將手裏的盒子遞給她。
“好——”青蓮以為盒子裏是蘇老將軍留下來作為念想之物，保存時也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