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姬聽皇帝一言,頓時醍醐灌頂。
她自此之前,都是依靠前世的記憶,走的都是捷徑,但她多年來的思想未更迭,所以這其中的路走的萬分艱難。
可她沒想過,是否是自己所想的太過狹窄,心緒不寬闊,看到的也隻是眼前的東西。
她之前在朝廷上那麼一鬧,早已經引起各國的注意,這之後隻怕是,麻煩重重。
陳瑤姬此時明白皇帝所想,頓時知曉是自己衝動,她抿了抿唇,上前去和皇帝道歉,“實在對不起父皇,是女兒愚鈍,這才沒有分清楚事實輕重,之後女兒必定跟父皇好好學習,再不做這荒唐事。”
皇帝瞧著這孩子委屈模樣,一陣一陣的心疼,他揉著陳瑤姬的臉蛋,“傻孩子,父皇不用你知道的太多,快快樂樂的就好。”
陳瑤姬抱住皇帝的胳膊,勉強的扯出一抹笑,“才不是,我要讀很多很多的書,我要輔佐父皇左右,我要幫父皇的忙。”
皇帝聽之歡喜,順手捏了捏陳瑤姬的鼻尖,忙不停蹄的說,“好好好,那之後仔細聽著父子的課,入朝來當女官如何啊?”
“嗯。”陳瑤姬立刻天真的點頭。
女官,女帝,她所要的東西,必然會回到她的手上。
第二天清晨,皇城之中的號角聲已經響起,而那群使臣摸著屁股灰溜溜的離開。
他們這次刺殺的事畢,非但沒有將皇帝刺殺,難道落了一鼻子灰,甚至被陳瑤姬懷疑關入大牢。
光是這些事情,就已經讓他們成為笑柄。
梁國的使臣已回去,當即便收到了梁國皇帝的指責,“簡直荒唐,如此精密的計劃,如此良好的時機,竟然被你們這群蠢貨全部浪費了。”
“你可有想過?明年的狗皇帝早已提防,在沒有動手的良機呀!”
“對不起皇上。”使臣窩囊的跪倒在地,他將所有事情怪罪到陳瑤姬頭上,“本來這件事情能成,可偏偏在這其中,出了一個陳國的長公主。”
“那姑娘不過五歲,偏偏巧言令色,甚至能將我們一眼看透,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們早就成了。”
梁國的皇帝聽著使臣的抱怨,心中對此人更加失望,他指著使臣罵,“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五歲的孩子,讀書都不過幾年,還能夠將你們給看透?莫要再找理由,朕且告訴你們,明年這個時候,若是沒有殺掉那狗皇帝,你們提頭來見。”
使臣聽到梁國皇帝對自己的問責,身上一陣瑟瑟發抖。
可偏偏事實確實如此,那個五長公主聰明的,不像是個娃娃呀!
此時的陳國之中,陳瑤姬和福兒一起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底下的動機,神色有些肅穆。
陳瑤姬自從上次挖心頭血之後,身體總歸是有些虛弱,福兒時時刻刻警惕著,手上還拿著一件披風。
陳瑤姬拒絕她過來披衣服的動作,有些無奈的詢問,“要是哪一天,咱們再也不屬於陳國,並且會死在此處,你說那該是什麼樣子?”
“甚至本宮這個長公主的名號,也會成為羞辱的名號,你說那時候的咱們,是不是已經不成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