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便知道,陳瑤姬肯定會站在穆錚這邊,那也正因此,他心中的憤恨更甚。
憑什麼?之前眼巴巴的跟著自己的蠢貨,扭頭和他國的質子搞在一起,駙馬,荒唐,實在是荒唐。
他在陳瑤姬說完之後立刻反駁,“公主,你身邊的這個人並不是可信之人,千萬不要被他蒙蔽了雙眼。”
“一個質子,千辛萬苦留在此處,恐怕是想給他國送密報吧!像這樣的人,就應該提防著,你如此的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出事情的。”
“顧長安。”陳瑤姬咬牙切齒,“你如此的汙蔑他人,這當真是夫子交給你的嗎?沒有證據就在這裏胡說八道,本宮可真是頭一回見。”
“誰說沒有證據?”顧長安指向自己,“我當時瞧著穆錚過去的,這還能夠有假不成?”
陳瑤姬輕扯著嘴角,冷冷笑著,“有些事情如何判定,可不是你的眼睛能夠作罷的。”
陳瑤姬恭敬的上前去,“夫子,這既然是人畫的,必然有筆跡的留存,不如咱們對比一下,看一下字跡是否相同,這一切不就了然了嗎?”
夫子想了一下,陳瑤姬所說的確實妥當,更何況這位是長公主,他總是要隨著這個人的意思來。
穆錚沉默的上前去寫了兩個字,正好是王八。
夫子拿著兩樣東西相對比,左右的勘察,發現這其中確確實實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穆錚下筆如有神,力透紙背,一看就是常年修習過書法的,倒是書上的那個王八,寫的歪歪扭扭,倒像是沒有讀過書一般。
“如果這麼說的話,確實不是穆錚。”夫子很快下了定論。
這話一出,顧長安跟著著急起來,他第一個表示不滿,“憑什麼?我親眼瞧見的,不是他還能夠有誰?”
陳瑤姬在後方說著,“你這麼的激動,難道這件事跟你有關係?”
顧長安有一種被說破的窘迫,“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我對夫子無比的尊敬,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
“那你小廝衣袖上的墨水是怎麼來的?”陳瑤姬剛才便已經瞧見,隻是沒有點破。
顧長安順著陳瑤姬所說的看過去,當下猛的一驚,他瞪著眼睛看自家小廝。
小廝無辜的盯著腦袋,他手上沒有銀子,身上的衣服也就隻有這麼幾件,哪裏可能天天換的。
顧長安著急的圓場,“我這幾天一直在抄千字文,他衣服上就算是有墨水,也是稀疏平常。”
“那就讓他上前去試一下,看看自己到底屬不屬於他,這一切不就了結了嗎?”陳瑤姬絲毫不給顧長安後退的機會。
夫子當下說著,“快一些上來,這字跡到底屬不屬於你?”
小廝徹底慌了神,想和顧長安求助,可他此時的主子早已經自顧不暇。
小廝上前去寫了王八,縱然他已經盡力的讓其不像,但其筆跡,已經將他所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呈現而出。
夫子記得差點吐一口老血,他當真沒有想到,自己教出來的學生,竟然賊喊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