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顧長安實在是給陳瑤姬下了一劑猛藥,陳瑤姬在宮中將養了好一陣,身子才漸漸好利索了些。

她近幾天被陳帝禁了足,整日裏隻能呆在宮裏,聽福兒說一些外麵的消息解悶。

倒是穆錚那邊,一直都沒什麼消息。

陳瑤姬在宮中等的心中實在焦灼,索性便換了福兒的衣服,偷偷溜出了宮去。

如此輕車熟路,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福兒麵對著官兵的詢問都神態自若了些。

陳瑤姬懷中帶了些給穆錚的金創藥,主仆二人就這麼一路躲躲閃閃出了宮去。

守著穆錚的依舊是阿門,倒是出乎意料的,陳瑤姬在這裏碰到了齊橫雲。

齊橫雲正坐在穆錚的床前,萬分悠閑地磕著瓜子。

“這宮中的打手實在是好狠的心,下手是真重啊!”

他邊說著,邊要作勢摸一摸穆錚傷口的模樣。

阿門見狀,趕忙出手阻止,“齊公子,使不得啊!不能摸!”

齊橫雲本來也隻是開個玩笑,見阿門當真,更是玩心大發,抬手便要摸上去。

“齊橫雲?膽子大了?”

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間,便被陳瑤姬捉了手腕。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齊橫雲下意識便回了頭,衝著陳瑤姬哂笑了兩聲,“長公主?”

“您怎麼大駕光臨了?”

他說著,用力掙脫了陳瑤姬的手,繼續坐回了位置上磕著他的瓜子,“聽說長公主被陛下禁了足,這是偷跑出來的?”

看齊橫雲明知故問,陳瑤姬禁不住便翻了個白眼,沒去看他,坐在了穆錚床邊。

“怎麼樣了?”

讓陳瑤姬見了自己這副模樣,穆錚似是也有些局促。

他猶豫了片刻,終是搖了搖頭,“沒什麼大礙,養養就好了。”

“這是宮中太醫開的金創藥,不知有沒有用。”

陳瑤姬說著,便從福兒手中取過了那瓶金創藥來,眼中是滿滿的自責。

“都是我的錯,要是我小心一點顧長安,事情也不會變得這麼麻煩。”

“顧長安實在是狡猾,此事不怪公主。”

穆錚搖了搖頭,讓阿門收下了那金創藥。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內都無人說話,隻有齊橫雲嗑瓜子的聲音。

陳瑤姬聽得有些煩了,索性也從齊橫雲麵前的盤子裏抓了一把。

“人既是到齊了,我這邊有最新關於顧家的情報,你們聽不聽?”

此時氣氛安靜的可怕,齊橫雲左看右看,終是開了口。

陳瑤姬轉臉看他,挑了挑眉,“說說?”

“那日顧家連夜轉移財產,你們猜這些東西都到了哪裏?”齊橫雲。

在場的人都沒有心思聽齊橫雲在這賣關子,見自己拋出去的問題無人理會,齊橫雲隻得失落地搖了搖頭。

“你們真不給我麵子!”

他邊說話便搖著手上的寶石戒指,陳瑤姬看得實在是有些煩,“你有話快說,別擺手了,晃得本公主眼暈。”

齊橫雲自覺地將這一句話當作了陳瑤姬對他手上戒指的誇獎。

他嘿嘿幹笑了兩聲,便道,“顧家將那些囤貨都轉移到了高家的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