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姬睨了狗腿齊橫雲一眼,這才將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文書上。
她翻開其中內側,齊橫雲也跟著好奇地湊了過來,望著上麵的文字。
陳瑤姬一目十行地看了過去,眉頭皺的極深,不多時才啪嗒一聲將東西扣在了一桌上。
“這顧家實在是欺人太甚!”
齊橫雲掃過了文書上的字,這才吧嗒了兩下嘴,搖了搖扇子,“我素日裏便聽說過湯大人向來公正嚴明,嚴於律己,怪不得會同顧長安這般同流合汙,原是有這種內情。”
他話說完,便自作聰明一般,開了口,”這顧長安綁了湯大人的家眷,就隻是為了讓他幫人做偽證?”
“這未免也太過小題大做了。”
聽著齊橫雲納悶,陳瑤姬跟著便歎了一口氣,說道,“倒也不全是。”
“湯大人乃是戶部尚書,京中人口地皮,皆是在他手中操管。”
她說著話,便隨意擺了擺桌上的筷子,“顧長安此番計謀用的妙,隻說本公主結黨營私,表麵上是拉攏湯大人。”
“實則背地裏……”
陳瑤姬這話一說完,手中擺好的筷子跟著一根根便指向了一個點。
“實則背地裏想要利用湯大人職務之便,來做一些給牟利的事情。”
“所以陛下才說,讓你們少幹預朝政?”齊橫雲眨了眨眼睛,好奇寶寶一般提問。
陳瑤姬依言點頭,這才說道,“父皇到底來說也隻是常人,雖知本公主同他一心,卻依舊也會為此而心生疑竇。”
她說著話,便將桌上的筷子一根根放回了原處,看向了齊橫雲。
“他也是普通人,疑心尚重,雖不知事情真假,但到底也是害怕坐不穩這個位置。”
聽著陳瑤姬這般說道,齊橫雲的眼睛裏跟著閃出了一抹欽佩,“你將此事分析的這般詳盡,實在是厲害。”
陳瑤姬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君王之道,向來都是如此。
狡兔死,走狗烹。
即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又如何呢?
陳瑤姬想著,便笑道,“君王之心最是難測,我作為公主也不享有特權,曆來如此。”
穆錚坐在一旁沒吭聲,卻是認真盯著陳瑤姬看了一會兒。
陳瑤姬回頭同他對望,這才勾唇笑了笑。
“哎,咱們不說這個了。”
眼看著大魚大肉就這麼上了桌,齊橫雲跟著便擺了擺手,指了指桌上的飯菜,“飯菜都已經上桌了,先吃飯吧!”
他說著話,便眼疾手快指了指桌上的一份佛跳牆,意有所指地看了穆錚一眼。
“錚哥的配方就是好,這佛跳牆廚子一做出來,就說定能大賣。”
一聽這配方出自穆錚之手,陳瑤姬當即便來了興趣,端過了桌上的碗來盛了兩勺。
”想不到你還有這配方?”
齊橫雲見陳瑤姬質疑穆錚,當即便瞪大了眼睛,看了過去,“你以為?”
他說著話,便又一拍桌,一副悲憤的模樣,“上次錚哥給你的那一份食譜可是他親自寫下來的,多是一些慶國秘方,真是便宜你們宮中那些廚子了。”
一聽齊橫雲說起這個,陳瑤姬當即就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