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上說,這侯遠程早已遠離京城多時,隱居深山之中,平日裏隻和湯談還有些聯係。
如今湯談已死,也不知他知不知曉。
靈山之上,地勢多為陡峭,上山的皆是些采藥的藥農。
陳瑤姬與穆錚人生地不熟,隻得請了一老農來帶路。
此刻正值隆冬,靈山之上四處皆是積雪,路上有些滑。
即便此刻有熟人帶路,兩人一路走來,也並不太輕鬆。
“老伯,你可知這深山之中住了個人?”
聽陳瑤姬問起,老伯這才作思考狀,想了許久,這才說道,“我倒聽說這山頂之上似是住了一個性侯的居士,不知是否是你們要尋的那人?”
在聽得了這句之後,陳瑤姬當即便眼前一亮,同穆錚對視了一眼。
“老伯,就是他,不知您是否知曉他的住處?”
一聽了這話,老伯便露出了為難之色,“這……我隻答應了要帶你們上山,可沒說要去山頂啊!”
陳瑤姬尷尬地笑了笑,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退下了手腕上帶的玉鐲,“你看……”
見陳瑤姬如此,那老伯依舊板著臉將鐲子推了回去,“這位姑娘,我說了不收費用,那便是不收。”
說完,這才指了指山頂的位置,“今天正好落了雪,路不好走,我怕你們年輕人出了山難,這才答應了帶路。”
“我隻能將你們帶到半路,剩下的,便隻能是你們自己走咯!”
聽著老伯的話,陳瑤姬也不能強求,隻能笑道,“那請您給我們指個路吧,多謝您了。”
老伯點了點頭,一路帶著他們二人上了山。
待到分別之時,陳瑤姬還是從袖袋中摸了些碎銀,遞到了老伯手上,“老伯,上山不容易,錢不多,買瓶好酒吧。”
老伯見了,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銀錢收下了,“如此便多謝姑娘了。”
他說罷便轉過了身去,而後又似是想起了什麼,折回了身來,道,“姑娘,山頂上似是多有機關,你們一路上還請多加小心。”
陳瑤姬聞言,跟著便點了點頭,告別之後,茫茫山上,便隻剩下了她和穆錚兩人了。
兩人對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繼續向著山頂上走去。
“這山路這般陡峭,平日裏這侯遠程如何下山?”
穆錚抿唇在前麵為陳瑤姬來路,回頭拉了人一把,這才說道,“自然不是常人。”
“當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他說著話,便抬頭看向了山頂的方向。
兩人就這麼跌跌撞撞上著山,陳瑤姬身上披著大衣,走到山頂之時,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絲絲密密的汗水。
她抹了一把流下來的汗,跟著便向前看了過去。
隱約見得一片枯樹林,樹林之中佇立著一座木屋,當是侯遠程的住處無疑了。
陳瑤姬見狀,正欲一鼓作氣向前走去,邁出一步,穆錚便伸手將人拉了一把。
她不明所以,忽地覺得腳下的雪沉了幾許,隱約聽得了機關啟動的聲音。
不等她出聲,陳瑤姬隻覺得自己被推了一把,直接便栽進了雪地裏。
穆錚駕著輕功飛快扒住了一棵樹,正想要查看一下陳瑤姬的情況,便聽得陳瑤姬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