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了穆錚這話,陳瑤姬不由自主便抬起了頭來,挑了挑眉,“引蛇出洞?”

“怎麼引?”

隻見穆錚此刻勾了唇角,“自是他們做賊心虛,咱們隻需設計,讓他們自己往圈套裏跳了。”

陳瑤姬挑了挑眉,哦了一聲,“來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法子。”

兩人就這麼在廳中商議了一會兒,起初還是十分正經的談話,但時間一久了,隨之便流露出了那麼些許曖昧的氣氛來。

期間穆錚一直都偷偷把玩著陳瑤姬的手指,陳瑤姬被捉得久了,正欲抽手,卻倏地被人握緊了。

她是用了力氣的,但穆錚的力氣也不小,就這麼直直將人拉了回來。

陳瑤姬就這麼被猛地拉起了身,她腿下意識搭在了凳子上,上半身支撐著桌子,和穆錚眼對眼,鼻尖對鼻尖。

也不知這麼看了多久,還是穆錚忽地笑了一聲,這才讓陳瑤姬從這其中回了神,一把推開了麵前這人。

她臉有些紅,望向穆錚的眼神卻有著嗲怪,哼了一聲便別過了頭。

穆錚見此也沒說什麼,隻低頭認真擺弄著桌上的茶爐。

聽得緩緩流水之聲,是他將茶水淋在茶具上的聲響。

夜晚之時,陳瑤姬去了問江樓之中,特意喬裝打扮,找了個喧鬧位置。

福兒坐在她身旁,顯然是不太理解她這樣做的用意。

齊橫雲坐在她對麵,看著人來人往的人,抬眼看向了陳瑤姬,“就算你是長公主,宮中沒錢,你也是錚哥的妻子吧?”

他說著話,便抬起了手來,敲了敲麵前的桌子,“是沒錢進包間了嗎?”

陳瑤姬不理他,慢悠悠地用著茶水,挑眉看了他一眼,“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齊橫雲混跡各種場所多年,京中是有不少人都認得他的。

再者說來,他開得酒樓現在生意紅火,他本人更是在京中小有人氣。

此刻他正坐在問江樓的廳堂之中,自是引起了周遭不小的騷動。

隻見他動作誇張地整理了一番衣袖,將手上戴的珠寶展現了個淋漓盡致。

“你說的是林桂喜一事吧?”

林桂喜雖說是死了,但京中對她的議論卻也是隻增不減的。

總有人傳出流言,說是因為她在長公主婚前犯了瘋病,這才被長公主殺了。

而此刻當事人正在眼前,周遭議論的聲音似乎更是大了些。

“你小些聲音。”

陳瑤姬拉了齊橫雲一把,敲了敲桌子,“說吧,查到什麼了?”

“今日我帶著人去了林桂喜家中。”齊橫雲,“似乎是在林桂喜上吊之後,她的家便被查封了,我進去查看,倒也真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陳瑤姬挑了挑眉,“什麼東西?”

“腳印。”

此時此刻,已經不光光是陳瑤姬一人在聽了,有不少有心之人都刻意放低了說話聲,皆是在側耳聽著他們這頭的動作。

齊橫雲卻是故意吊人胃口一般,偏不說下麵的話,一時之間急壞了眾人,卻也隻能敢怒不敢言,皆有些怨恨地盯著他看。

在收到了不少刀人的目光後,齊橫雲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把玩著手上的戒指,接著說道,“屋內地上腳印淩亂,隱約有掙紮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