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後聞言,欲言又止,似是要有話說。
但林蓮始終得體站在一邊,不論張太後如何盤問,終是什麼也不說。
張太後無奈,隻得先將此事放下了。
陳瑤姬的目光從林蓮身上掃過,心中也略微有了什麼猜測。
林蓮對顧家恨得要命,當是同連雲經身世一樣,同顧家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會是誰呢?
她心中猜測著,正與林蓮的一雙眼睛看了個正著。
林蓮輕勾了勾唇角,莞爾一笑,“陛下,此處太陽大的很,咱們不如進宮一敘?”
為張太後準備的宮殿一早便準備好了,想必張太後路遙馬疲,定是也累了的。
陳帝聞言,點了點頭,這才引了張太後進宮。
張太後年紀大了,一路上見了許多人,自是沒什麼心思多說話。
回宮不多時便疲累了,將眾人都遣退了去。
一行人就此告別,陳帝也就此回了禦書房之中。
陳瑤姬正準備前去內務府清點些東西,轉而便被林蓮拉了一把。
“有事?”
“此事當要你同陛下一起聽才是。”
林蓮故意賣了個關子,在目送著陳佩兒離開之後,兩人便拐彎去了禦書房。
陳帝正歇在裏麵喝著茶水,見兩人前來,順勢便抬了頭來,“你們怎麼來了?”
林蓮抬手替陳瑤姬斟了盞茶,抬頭看向了陳帝,“自然是有事要同陛下說了。”
陳帝挑了挑眉,轉而便見林蓮衝著芍藥招了招手,芍藥這才將手中的東西取了出來,正是今日翠竹悄悄遞出去的那一封信。
“這是……”
林蓮捂著嘴輕笑了一聲,說道,“這是今日妾身從宮中小路上劫下的,是二公主遣了人,要送去南風館的。”
饒是陳帝不諳京中之事,也是聽說過南風館的。
聽了這話,當即便皺了眉頭來,“佩兒?”
他將那封信捏在手中,默默看了一會兒信封上寫的字跡,確為陳佩兒的字跡不錯。
“安公子?”
陳瑤姬聽了這話,挑了挑眉,看了林蓮一眼。
林蓮端坐在一邊喝茶,笑著點了點頭,“真不知道是哪位漂亮的小郎官,被我們二公主瞧上了呢!”
“啪!”
是陳帝將信封拍到桌上的聲音。
“什麼安公子?分明是……”
顧長安的名字他沒說出口,跟著便將信捉在了手裏,拆開了。
“荒唐!”
在看完裏麵的內容之後,陳帝直接便將信丟到了地上。
陳瑤姬順勢撿了起來,拿在手中看了一眼,挑了一絲冷笑。
“這顧長安居然還不死心?”
陳帝的臉有些黑,林蓮上前去安撫了人兩句,眼睛也跟著看向了陳瑤姬。
“如何?”
“朕一直念著佩兒的名聲,對顧家一再容忍,可她這是做什麼?”
“實在荒唐!”
見陳帝被氣的捶胸頓足,林蓮跟著便歎了一口氣,道,“陛下,現下這消息被妾身攔了下來,所幸並未傳入那顧長安手中去。”
“一切都還有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