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槿又瞪了他一眼,不想理會。
鳳君宸看向角落裏的一缸水,已經顧不得這水髒不髒,一頭栽進去。
冰冷的水的確可以減輕痛苦。
雲舒槿也難受,她一邊給自己紮針一邊問他:“怎麼?你這麼老謀深算,也會被下毒?”
“嗬!”
鳳君宸扯唇,無奈地一笑,歎道:“沒想到溫貴妃這個賤人竟敢對我下手。她一定和姓顧的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溫貴妃?”
雲舒槿凝起眉頭細細一想。
溫貴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膝下有一個四皇子。
若是廢去太子,那他的兒子就少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
可顧傾兒真是又蠢又壞。
為了陷害她,連宣王府的顏麵都不顧了。若是她和鳳君宸被抓奸在此。
對鳳宮玄有什麼好處?
“你知道我為什麼將計就計要將他們引來嗎?因為等一會兒會有好戲看!”
鳳君宸衝著雲舒槿爽朗又狡黠地笑了笑。
可雲舒槿卻笑不出來,她的麵色蒼白如紙,鼻子再次傳來血腥的溫熱,
此時正用手帕擦幹血跡。
“我身體不太好,雖然把毒暫時壓下去,但是會傷肺和肝。不過不礙事。”
她看著眼前人驚訝的目光,倒是很淡定地解釋。
語氣風輕雲淡,仿佛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
鳳君宸早已收起唇邊的笑,向來紈絝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憤怒中透著一絲心疼。
“你究竟在他那裏受了多少的苦,那個姓梁的男人真的值得嗎?”
“值得,梁澤羨是我丈夫。”
雲舒槿抬起清澈的杏眸,清楚地回答:“而且我不覺得苦。”
鳳君宸想起今日正午發生的事,薄唇發顫,憤怒更甚:“那個魔鬼廢了你的雙腿,將你折磨成這樣,這還不叫苦?”
雲舒槿回道:“我不愛他。”
“其實你若離……”
鳳君宸遲疑了一下,他想說,你若離開王府,我還是願意為你找回梁澤羨。
但最終還是將話吞下了肚。
兩人也沒有多停留,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另一邊,小鳳弈還未找到,太後親自拄著拐杖出大殿,眼看天空閃過一道驚雷。
她越發著急!
甚至要出動皇家護衛隊去找。
這時阮夫人匆匆忙忙地走過來回稟:“王爺,妾身看到有一抹小小的身影去了西邊已廢棄的刑房……”
鳳宮玄也焦急萬分,二話不說便跟著。
眾人走進這片皇宮最寂冷也最黑的地方。
“彭!彭!”
侍衛將那排小矮屋的房門一扇一扇地踹開,都沒有小鳳弈的身影。
“王爺,還有一扇門,最裏麵!”
阮夫人激動萬分,指著最裏麵的那間門,一臉篤定地說:“妾身看得清清楚楚,小世子一定進了這裏。”
“彭!”
侍衛將最後一扇門踹開。
裏麵空無一人。
“怎麼可能?”阮夫人怔在原地,眼皮子跳了跳。
明明收到暗號,他們進來了。
而且顧側妃還特地說了一句,萬無一失。
這次的藥效極烈。
意誌力再強大的人都無法克製住。
“這天色那麼黑,阮妹妹看不清也屬正常。”
雲舒槿清澈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你怎麼……”
阮夫人倒吸一口涼氣,狠狠捏緊了手心。
“我怎麼了?”雲舒槿閃了閃清眸,笑著反問。
鳳宮玄聽到她的聲音立即轉身,不顧眾人都在,緊握住她的手腕,沉聲問:“方才去了哪兒?”
他的嗓音透著憤怒和一絲焦急。
“大家不是分散去找小世子嗎?”
雲舒槿皺眉,視線掃向被緊捏的手。
鳳宮玄這才掃了一眼四周。
發現顧傾兒也不在。
阮夫人連忙解釋:“王爺,側妃娘娘方才與我們走散了。可能太焦急了。”
眾人見這裏沒有人,就準備要離開。
唯有鳳宮玄突然止步,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轉身走回方才的木門。
雲舒槿的心突然提到喉嚨,手掌微攏。
她差點忘了,這個男人心思縝密。
顧傾兒之所以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害自己。並非他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
可他對自己則不同,可以抓住每一個細節來治罪。
這裏,就是她和鳳君宸方才待過的地方。
果然,鳳宮玄在踏進這間房的那一刻,眉心收緊,眸底有道淩厲的光芒閃過。
角落裏水缸的周圍有水漬!
他繼續借著窗口的月色查看,鋪滿灰塵的地麵有坐印。
雲舒槿的掌心一片冰涼,可她不能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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