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才又問道:“你那天中了毒之後,為何不來找本王,而是去找他?”
“妾身並沒有找太子,而是先看到小世子的背影,就跟著過去。誰料竟會遇見太子。太子中了不入流的毒!”
雲舒槿將事情再次複述。
鳳宮玄閉目沉思,在睜開雙眼時,眼神已經清明:“所以,側妃中的藥是太子為了報複才下的,與你無關?”
他說得很輕,似乎在自己呢喃。
“妾身並不知道側妃到底中了什麼藥。但是太子告訴妾身,他身上的藥是溫貴妃給他下的。”
雲舒槿抬頭直視著這個男人,沒有閃躲,認真地反問:“王爺,太子如此清楚是誰要害他,他還會與妾身苟且嗎?等著被抓嗎?”
“傾兒和溫貴妃?”
鳳宮玄深吸一口氣,喉頭滾動,將接下來的話咽了下去。
“王爺,妾身無辜。”雲舒槿終於道出了這句話。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等待他接下來的審判。
若是他相信了,這一次的危險就算過去了!
鳳宮玄沒有應他,而是倏然轉身,似乎不願意被她看見自己的神色。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沙啞地開口:“若是這裏住不慣,還是搬回白梅院吧。”
雲舒槿卻回答:“妾身習慣了西院,並沒有覺得不妥。”
“是為了方便和他聯係嗎?”
鳳宮玄稍稍偏頭,語氣聽似平淡,但尾音有些發沉。
雲舒槿回答:“王爺可以將心腹留在這裏。”
鳳宮玄又一次沉默,這一回在原地停足了許久。
“其實那兩天,並非是……”
他似乎要開口,卻被雲舒槿打斷:“王爺,妾身累了,想要休息。”
鳳宮玄的背影微微一顫,但是沒有回頭,最後抬步離開。
對於雲舒槿來說,這一夜注定無眠,體內的毒素雖解,也喝了退熱的湯藥。
但這些日子心靈受的傷害,難以愈合,也無法愈合。
子夜,黑鴿輕輕啄響窗戶,她即刻打開窗戶取下字條。
這一回,鳳君宸沒有給她新任務,而是一些關於澤羨的信息:當年梁家一案是由蘇大人主審,蘇大人兩年前就罷官歸隱。這一切和軒轅鳳盞有關,繼續調查是否在鳳宮玄手裏!
蘇大人?應該就是蘇燃燃的父親!
雲舒槿激動得有些手顫,繼續看下去:找機會接近天醫閣閣主,此人也是當年案子的線索人。
天醫閣閣主!
就是她前些日子要香嵐拿藥方去還錢的神秘人!
天醫閣,是近十年突然名聲大噪的醫館,聽說閣主能醫白骨,解百毒。
將京城幾大醫館生生比下去,最神秘的是閣主從未示現真麵目。
沒進王府前,她求見過一次,閣主不願意露麵。
這兩年她繼續苦研醫術,藥方也算是得到他的認可,他想見她一麵。
可自己卻成了籠中鳥。
雲舒槿將字條翻過來,居然還有三個字,寫得無比清晰有力。
“要安好”
看完後,她就將字條用蠟燭燒盡,看著微微跳動的燭火,
疲憊的杏眸再次染上堅毅和無畏。
……
天氣漸熱,空氣裏頭透著甜絲絲的花香氣息,輕輕吸一口氣都能微醉。
這一日,芒種。
雲舒槿在院子裏栽培草藥,上一次的草藥全部毀了,幸好留著一些種子。
她今日穿著嫩綠色的百蝶雲緞裙,風一吹,給人帶來清涼又舒適的感覺。
讓人移不開雙眼。
“難得見你穿這麼鮮豔的衣裳。”
蘇燃燃帶著一把新琴來看望雲舒槿,看到這一幕,不禁感歎她的絕色容貌。
她的婢女說王妃的容顏和她有幾分相似。
她卻覺得王妃身上透出的氣質是自己比不了的,
比如出塵般的幹淨,即便身處這破舊不堪的西院,她都能將這片地方變成山間的林蔭小屋。
又比如她的傲骨,即便身坐輪椅,即便跪著,她的背脊永遠挺直。瞧不出一絲卑微。
雲舒槿抬手擦了擦鬢角的汗漬,抬頭對著她淺淺一笑。
“還是你上回送於我的。今日這天氣穿著剛好。”
“你快歇息吧!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蘇燃燃命身後的婢女將琴放在院子裏的小木桌上,溫柔地說:“前些日子找人訂做,你看喜歡嗎?”
這把金絲楠木古琴的表麵刻著的是木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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