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槿搖頭,低聲回道:“我再想辦法。”
言畢,她又將小鳳弈抱在懷裏,柔聲說:“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特別是秦阿嬤,包括你的母妃。”
小鳳弈也不多問,直接重重點頭,隨後說道:“小姐姐,我要趕緊回去了,若是被秦阿嬤知道了,一定會告訴母妃我偷偷來看你!母妃會打我!”
他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實實在在的驚懼。
雲舒槿和蘇燃燃看著他瘦小又匆忙的背影,心都跟著緊緊揪著。
下午,雲舒槿推著輪椅就去了小青蘭的院子。
她是世子的貼身婢女,是有單獨院落的,就在奕兒房間的左邊兒。
也算是在榮心寶閣的範圍內。
她敲響門。
沒想到門竟然直接打開,像是能預料她會來這裏似的。
“王妃。”
青蘭跪地行禮。
雲舒槿卻已經保持警惕,她仔細端詳這丫頭的臉色。
當即得出了結論:這個丫頭中毒了!
“身子不舒服怎麼不請個家醫來看看?”
雲舒槿關切地問。
“不過是染了風寒,喝點藥就好了,王妃您還是離奴婢遠些……”
“我來給你把脈。”雲舒槿抬手要握住她的手腕。
這青蘭卻猛地收回,眼底還劃過一道慌亂。
“奴婢沒事,真的沒事!”
雲舒槿微愣,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
沉默片刻,她突然說道:“小世子想你,你知道嗎?秦阿嬤根本不會照顧他!”
話音落下,青蘭蒼白的嘴唇顫了顫,但最終還是緊緊抿住。
“等,等奴婢好了,再去見小世子。”
說完這句話,她就急著要關門。
雲舒槿見她如此,便不再說什麼,推著輪椅離開。
…………
兩天後,雲舒槿正在書房給鳳宮玄墨磨,和往常一樣,她一言不發。
鳳宮玄偏頭看了她一眼,邊批閱書信,邊問:“奕兒最近的話越來越少,難道是因為孩子長大了?”
“孩子不過四歲而已,正是活潑開朗的年紀。”
雲舒槿加重了墨磨力度,壓抑住語氣裏的微怒:“你是孩子的父親,你對他的關心太少了,所以才會被人有機可趁!”
麵對指責,鳳宮玄非但不反駁,眼裏居然真的多了幾分愧疚:“本王也想多陪陪他,可實在是無法抽空。”
雲舒槿聽了他的話,卻是一聲冷哼。
鳳宮玄稍稍抬頭,似乎在詢問這聲冷哼是何意。
雲舒槿用餘光瞪了他一眼,回道:“王爺有空與妾身在這裏……”
她話音還沒落下,鳳宮玄的俊顏竟微微泛紅。
突然打斷:“行了,別說了。”
“嗬!”
雲舒槿又是一聲笑。看來這個男人還是有自知之明。
鳳宮玄放下筆墨,突然扯過她的手臂,將她從輪椅拽起,拉到自己的懷中。
“又笑什麼?”
他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指腹輕摩她的雙唇。
明明是質問,可嗓音卻沙啞曖昧。
“若不是你,本王興許就去看他。”
鳳宮玄已經俯身輕貼她的耳廓,挑眉反問:“上一回明明是你更熱情,難道你忘了?”
他的氣息灼熱如火,雲舒槿的小臉早已一片緋紅,她當然不會忘。
但上一回是為了用塑泥複刻鑰匙。
“王爺就這樣把責任都推給妾身,妾身實在感到無辜。”
雲舒槿輕輕磨了磨牙,壓製住內心的羞憤:“要不然以後還是要阮夫人來這裏替您磨墨吧。她可比妾身豔媚多了。”
“你這丫頭還知道媚豔這個詞?你不是要本王多看孩子嗎?怎麼又找個比你更豔媚的?”
鳳宮玄居然笑出了聲,對著她白皙的額頭輕輕彈指:“指不定她來磨墨,本王什麼興致都沒了。”
雲舒槿竟聽出幾分寵溺,像極了澤羨!她渾身一顫,滿是不可思議。
立刻轉頭看向他的臉。
英俊的臉龐和往日一樣孤冷,一雙黑眸更是冷靜深沉。
應該是方才聽錯了!她心裏想。
這時,管家急急忙忙地趕過來。
“王爺!王爺!出大事了!世子的貼身丫頭突然自盡了!”
鳳宮玄的臉色漸漸冷沉,但似乎又在預料之中。
他和雲舒槿對視了一眼,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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