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槿推動輪椅向後退,嗓音發顫:“王爺,即便這封信是太子寫的,那也與妾身無關。”
說不怕是假的,生死不過這個男人的一念之間。
可鳳宮玄不打算放過,繼續緊逼,直至將她逼到牆角,一把揪住她的衣領。
“本王真想將你的心挖出來,好好看看,是什麼顏色的!”
他蒼白冷峻的臉龐看似染著悲痛,黑眸幽深暗炙。
“王爺要殺便殺!”
雲舒槿索性閉目,似是等待死亡。
她唯有賭一把,賭袖中的血蟬能暫時將他刺暈。
經過這三天用陰神果飼養。
血蟬已初步具有致毒能力,可瞬間使人神經錯亂。
畢竟,先保命要緊!
可鳳宮玄竟然緩緩鬆開手掌,無力地向後退了兩步,笑著道:“死?本王不會讓你死。”
雲舒槿抬眸,隱隱不安。
鳳宮玄的唇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微眯的鳳目更是帶著欣賞和期待的興奮。
“本王已將你的丫頭送進了百蛇窟裏……”
“鳳宮玄!你是個惡魔!”
雲舒槿的眼睛頓時赤紅,死死抓住輪椅扶柄。
這是頭一次罵他,帶著入骨的恨。
鳳宮玄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發顫的臉龐,冰冷暗啞的聲線像是蛇一樣鑽進她的耳膜。
“現在,你也能感受到親人遇到危險的痛苦了吧?嗯?”
雲舒槿深吸一口氣,終於穩了情緒,顫聲說:“王爺,你先放過她。好不好?妾身有辦法救側妃娘娘的。”
鳳宮玄挑眉,眯眸看她。
“再信妾身一次,妾身有法子!”
雲舒槿連忙將掌心裏的血蟬遞給他看,解釋道:“妾身救活了它。這兩天用陰陽果飼養,它已有毒性!可以使人神經錯亂,產生幻覺。”
鳳宮玄凝眉,在沉默片刻後。手掌卻再次輕握她的小臉,薄唇微勾,隱含殘忍。
“聽著,若是傾兒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就要你的賤婢死無全屍。”
夜晚,他們就出發去牛家莊。
這一路,雲舒槿覆在膝蓋的手掌一直在微微發顫。
按照計劃,鳳宮玄會先用假的軒轅玉盞讓他們放鬆警惕。
她心下知道,軒轅玉盞並沒有在鳳宮玄的手裏,否則也不會讓顧傾兒犯險。
西南邊境的叛亂者窮凶極惡,她想要將顧傾兒救出來,絕非易事。
鳳宮玄的視線落在她的手掌,眼底劃過一絲複雜,但最終還是閉上眼睛。
到了牛家莊,這裏早已經一片埋伏,即便剛靠近,都能感覺到濃濃的殺氣。
刀疤頭領一手揪住顧傾兒的頭發,另一手提著刀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寒宣王,你終於來了,東西帶來了嗎?”
鳳宮玄將一隻包裹舉高,回道:“帶來了。不過你先放人。”
“放人?哈哈哈!你這隻老狐狸,老子信你才會死那麼多兄弟!”
刀疤男人的瞳孔裏閃爍的都是恨,鋒利的刀子慢慢移到顧傾兒的肚子上,笑著道:“你先給老子,否則老子就割了她的肚子!”
“啊!!”
顧傾兒尖叫,小臉透著青灰,鮮紅的血從裙下流淌而下。
鳳宮玄的拳頭緊握,他輕吸一口氣,將包裹朝著他們的方向擲過去。
雲舒槿也已經放出血蟬。
血蟬通人性,它隱在黑暗中,準備隨時發起攻擊。
刀疤男人打開包裹一個角落,散發著瑩瑩光芒的黑玉露出一個角。
傳說軒轅玉盞普通人不能碰,否則會屍化。
鳳宮玄眯起鳳眸,等待血蟬攻擊,隻要那人稍稍鬆手,他就準備出擊。
血蟬已覆在刀疤男的脖子上。
顧傾兒一眼就認出來了,她想起那一日血蟬對她的攻擊,又是一聲驚呼。
刀疤男回過神,也發現了血蟬。抬手就要抓!
“小心!”
雲舒槿急聲提醒。
好在血蟬反應快,“嗖”得一下就飛遠了。
“他娘的!敢耍我!”
刀疤頭領怒火再次湧起,提刀甩上顧傾兒的脖子,厲聲命令:“給老子打開!打開!”
“啊!啊!”顧傾兒嚇得五官扭曲,膝蓋發軟,卻隻能彎腰打開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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