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蘇醒都很難嗎?”
鳳宮玄沙啞地問,眼眶紅得好似能滴血。
“其實王爺,對於王妃的身體來說,活著比死了受罪多了,就,就是酷刑……”
開口說話的是禦醫頭領,他雖然不知刹那芳華到底具有什麼毒性。
但他知道,王妃的身體快要燈枯油盡。
五髒六腑就像是個聚毒的容器,
每天,不!是無時不刻地都要承受痛苦!
“你是何意?你是要她死嗎?”
鳳宮玄似乎並不理解這禦醫說的話,深邃的眼睛如同黑洞一般要將他吞噬。
“本王要她活著!無論什麼辦法,都要她活著!她憑什麼就這樣死了?她的罪孽都還沒贖清!”
說到最後,他的眼底不僅僅有憤怒,還有焦急和痛楚。
隻是這樣的神色被他很好的掩飾。
禦醫這才反應過來,王爺是厭惡王妃,是恨!
所以才讓她痛苦地活著。
“是!蘇醒都很難,除非,除非有人願意給她輸血。”
禦醫頭領隨即又跪下:“不過這種法子下官們也隻是聽說南疆有,並不會啊,這……”
他也不敢說下去,因為眼前人的眼神越發的冷厲。
好在這時飛鷹在門口回稟:“王爺,您要找的南疆藥巫到了。”
禦醫趁機全部退下。
隻見一個身穿南疆長衫鬥篷的藥巫進了門。
他手執一根黑骨拐杖。
一進門就脫下鬥篷帽,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禮:“寒宣王千歲千千歲!”
“聽說你在幾年前曾去過雲府做法?”
鳳宮玄端坐在床沿,俊顏凝結著一層寒霜。
“回寒宣王,是!”藥巫點頭。
“是你給她下的刹那芳華?”
他的臉色已陰沉如魔,覆在膝蓋的手掌因為克製殺意而微微發顫。
這藥巫的等級並不高,當感覺到寒宣王的殺氣後嚇得瑟瑟發抖。
“寒宣王,當時我並沒有給王妃下毒。那一次,我隻是給雲府大夫人治病取蠱!”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王妃在撒謊了?”
鳳宮玄已站起身子,一步步靠近,大手輕覆上他的頭蓋骨。
“寒宣王!真的不是我!刹那芳華隻有黑巫能下,我的級別遠遠不夠!”
藥巫已嚇得渾身顫抖,語不成調。
可鳳宮玄似乎失去了理智似的,手掌並沒有鬆開,一陣陣白霧從藥巫的頭頂冒出。
“啊啊!”
他發出一聲聲慘烈的叫聲。
“王妃,王妃受了重傷,必須要醫治,否則醒不過來了!別殺我,別殺我!”
這話落下,鳳宮玄的鳳目才稍稍恢複冷靜。
藥巫幾乎是跪爬著來到床邊,在為她搭脈後便說道:“王爺,王妃失血過多,需要,需要輸血。”
“說,需要什麼樣的血。”
鳳宮玄已克製不住內心的崩潰,彎腰揪住他的領子,眸底一片癲狂。
“無論誰的!”
“能,能相融的血,就可以!”藥巫顫聲回答。
“去取一碗清水,快!”
鳳宮玄即刻對飛鷹下令,隨後便用拇指挑出劍柄,並在劍鋒割破。
清水很快取來。
鮮血滴入清水,隨後又在雲舒槿的指尖割破一道口子。
兩滴血竟然漸漸開始融合……
鳳宮玄蒼白的俊顏稍稍舒展,眼底劃過一絲希望的喜悅。
“就用本王的!”他毫不猶豫地說。
藥巫低著頭又說:“需要三大碗,至少!”
鳳宮玄竟不以為然,脫口就說:“無論用多少。”
一旁的飛鷹猛拍額頭,無奈地搖頭。
半個時辰後,一切準備妥當
藥巫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取出一隻盒子。
盒子裏裝的是一條通體透明的長蟲,如同一條管子。
長蟲的嘴部和尾巴各帶著一根鋼刺。
藥巫將它取出,戰戰兢兢地提醒他。
“寒宣王,輸血在我們南疆雖然常有,但也有一定的失敗率,您還是……”
“本王隻要她活下來,你取多少都無妨!”
鳳宮玄已急不可待,薄唇隻吐出一個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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