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有心事?”蘇燃燃突然問道。
雲舒槿連忙笑著回頭:“沒有啊,隻是想透透氣而已。”
晚宴擺在偏殿,康武帝早已等候。
溫貴妃也在,她的裝扮奢靡豔絕,身穿明黃色鳳服,頭戴七寶孔雀簪。
細細描繪的眼稍風情萬種中又多增幾分刻薄淩厲。
雲舒槿剛進去,就能感覺到她冰冷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如同角落裏盛放著的巨冰。
令人發寒。
鳳宮玄帶著她們一同行禮。
“就是普通家宴,快起來!”康武帝一臉慈祥地抬手,示意他們全都坐下。
“你皇祖母這些日子身體不適,就不過來了。”
他先開口解釋,隨後又輕輕一歎:“奕兒這孩子也病了吧?朕好久沒見他,真的很思念。”
鳳宮玄抱拳回道:“等他病好些了,兒臣將他帶到宮中小住幾日,陪陪父皇。”
“行了,你們都入座吧,南海那邊兒剛進了一些荔枝,說是過不了幾日就會變味。朕就將你們請來一起品嚐。”
康武帝抬手示意他們都坐下,隨後又拍拍手,示意宮婢們可以上菜品。
很快,她們每個人的小圓桌上都擺上豐富的水果和精致的菜肴。
特別是一碗香氣撲鼻的羊肉湯和幾顆顏色紅潤新鮮的荔枝。
雲舒槿從來沒有吃過荔枝,隻在書上見過。
悄悄瞥了一眼身邊的蘇燃燃才開始剝皮。
蘇燃燃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裏有些難過。
她可是丞相府的嫡長女啊,自小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寒宣王妃啊!”溫貴妃突然喚她。
“臣女在。”
雲舒槿立即放下碗筷,推著輪椅上前,態度恭敬。
溫貴妃的笑容柔和,誇讚道:“本宮聽說你的醫術了得,還曾為太後推拿針灸,她多年的腰痛好了不少。”
“略懂一些醫術而已。”雲舒槿低著頭回。
“你不要謙虛。”
溫貴妃把玩著手中的玉杯,不由輕輕一歎:“本宮也有多年的腰痛病,不知今日可否幫忙治療一下?”
這話一落,鳳宮玄執杯的手微微一顫,但俊顏無一絲變化。
酒漬,還是濺出一滴。
清楚地落在康武帝的眼中。
雲舒槿垂眸行禮,恭敬地回道:“臣女願盡必身所學之力替娘娘醫治。”
“那好啊!”
溫貴妃笑得眉眼略彎,親自走下台階,來到雲舒槿麵前拉過她的手,親昵地說:“那你就同本宮一起去寢殿。”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鳳宮玄,笑著說:“寒宣王,不會介意吧?”
“她醫術不過如此,怕是……”
鳳宮玄涼涼地掃了一眼雲舒槿,最後卻說:“若是能伺候好您,今夜留在宮裏也可。”
“伺候”兩個字,如同說一個奴婢,而非自己的妻。
可當他看著雲舒槿推著輪椅離開的背影,喉結滾動,黑瞳微縮。
雲舒槿被到溫貴妃的寢殿,迷人濃烈的香料令她感覺不習慣,甚至難以呼吸。
溫貴妃脫下身上的鳳服,隨後趴到床榻,指了指自己的後背,慵懶地說道:“推拿吧,仔細些。本宮先小睡一會兒。”
“是。”雲舒槿雙手合並胸前,叩首。
另一邊,鳳宮玄幫著顧傾兒剝荔枝。
“宮玄!父皇知道你並不滿意父皇賜的婚事。”
康武帝的視線掃了一眼顧傾兒的肚子,沉吟片刻說道:“若再是個男孩,父皇答應你立她為正妃。”
鳳宮玄微愣,除了震驚還有複雜之色。
“怎麼?不高興?”康武帝笑著問他。
“宮玄哥哥?”顧傾兒在一旁提醒。
她已經激動地手指微顫抖。
鳳宮玄這才起身抱拳:“謝父皇恩典!”
“既然如此,顧側妃,朕先賜你一杯道賀酒。”
康武帝斟了一杯酒朝著她的方向遞過去。
顧傾兒激動地深呼吸,立即起身走到殿前,恭恭敬敬地叩首:“謝父皇恩典!”
“哈哈哈!好,好,現在就喚父皇了!”
康武帝仰麵一笑,一雙慈祥柔和的鷹目深處卻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顧傾兒沒有任何多想,一步步走向台階準備去接。
鳳宮玄的俊顏卻開始凝重,眼看著她接過酒杯要喝下。
他突然說道:“父皇,傾兒懷有身孕,不易喝酒。兒臣,替她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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