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貴妃也不再說什麼,隻是蜷縮在棉被下的拳頭微微握起。
“將她先送回王府柴房。”
鳳宮玄冷聲吩咐站在門口的飛鷹。
飛鷹領命!
雲舒槿被送回馬車的時候,膝蓋依舊在劇烈打顫。
傷口很深,但好在沒有刺到骨頭,巧妙地避開重要地方。
但還是疼啊!
飛鷹見她疼得蜷縮,想開口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將話吞下肚。
唯有他知道,隻要皇帝方才沒有喊停下,這把劍就會揮向皇帝的咽喉。
然後逼他退位!
沒錯!今日是鴻門宴,也是王爺放手一搏的逼宮!
皇宮周圍早已埋伏幾萬隱衛,邊境的將軍們也隨時等候一聲令下。
可他不能告訴王妃實情。
“王妃,屬下先送您回去。”他恭敬地抱拳。
雲舒槿靠在馬車後背,虛弱地點頭。
飛鷹想著趕緊帶她回府包紮傷口,所以沒有注意到周邊的環境。
更沒有料想馬車裏的人竟開始燃燒迷藥。
他的視線模糊,想要控製馬鞭。
可沒沒來得及回過神,後頸就被刺入一根銀針。
失去知覺。
雲舒槿將馬車的韁繩砍斷,隨後翻身上馬背。
忍著雙膝的劇痛,朝著鍾山策馬揚鞭而去。
另一邊,鳳宮玄帶著其他人才剛剛離宮。
等他們走後,溫貴妃靠在康武帝的懷中,閑閑地問道:“陛下,現在您的懷疑都解開了嗎?”
康武帝沉吟不語。
溫貴妃輕輕撥弄了一下指甲,不解地繼續問:“寒宣王那麼愛顧傾兒,他當時卻沒有取出軒轅玉盞。他又那麼厭惡雲家嫡女,又怎麼可能取出真的?也就是說,玉盞並不在他手裏。”
“可朕的人的確在牛家莊發現用過玉盞的痕跡。”
康武帝又捏了捏額頭,繼而緩緩眯起眼眸看向身邊的女人。
溫貴妃被他忽然犀利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立刻從他懷裏起來,跪在床榻。
“臣妾多嘴!”
康武帝不再說什麼,翻身下床走向窗台,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早已血腥渾濁。
令人猜不透分毫。
……
鍾山並不遠,是在京城的範圍內,不過一兩個時辰的路程。
山也不高,她可以爬上去的。
好在膝蓋受的是皮肉傷,沒有傷到膝蓋根本,她忍著痛一步步爬向山頂。
她心裏明白,這很有可能是個陷阱。
可隻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不可能放棄!
因為字跡的的確確是澤羨的。
不知等了多久,終於見一個壯漢拖著一隻裝人的麻袋出現在她的麵前。
“你要的人,就在裏麵!寒宣王妃,你是不是很想見?”
雲舒槿想起那封信上的字跡,心狠狠糾痛。
麻袋裏的人真的是澤羨?
可她不能現在就將“澤羨”的名字喊出來。
如果隻是試探,那就暴露自己心裏裝著的人。
這是她的軟肋。
不能暴露的!
壯漢見她焦急萬分的小臉,笑著問道:“寒宣王妃,你這麼在意他?寧可為他出賣寒宣王?冒著這麼大的危險跑出來?”
見雲舒槿沒有回答,這壯漢也不再說什麼,竟對著掙紮的麻袋狠狠踹了一腳。
這一腳,直接踹到身後的懸崖。
雲舒槿見到這一幕,來不及細想,所有血液都往腦子裏湧。
第一反應就是跟著衝下去。
什麼計謀?什麼城府?她統統拋在腦後。
可快要跳下去的一刹那,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了回去,重重摔在地麵。
她看到了!
看到鳳宮玄已站在她的不遠處,包括顧傾兒。
可此時第一反應並不是恐懼,而是鬆了一口氣。
這是顧傾兒的計謀!麻袋裏的人不是梁澤羨。
顧傾兒也一定不知道梁澤羨是誰!
再仔細一想,應該是留在雲府的那封澤羨給她的信,讓顧傾兒利用了字跡引她出來。
後悔嗎?
不後悔!
隻要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依舊會來。
她就這樣看著鳳宮玄一步步走近他,銳利的黑眸竟出奇的平靜。
但她卻捕捉到了詭魅和陰冷。
。您提供大神月下錦鯉的王爺別虐了,罪妃才是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