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你又是誰?”
拓跋魯齊咬了咬牙,眼底透出殺氣。
雲舒槿沒有報身份,而是繼續說:“依我來看,你們蒼狼太子已經死了兩天。”
拓跋魯齊冷笑一聲:“死了兩天?嗬!你們的仵作說他昨晚才死!再說,若是兩天,屍體早已出現屍斑!”
雲舒槿絲毫不慌張,風輕雲淡地說道:“你們去看看他的眼角,是不是有一點血淚。”
眾人仔細一看,竟真的有血淚!
拓跋魯齊的眼皮子一跳,既痛又恨地說道:“你還有臉說?我的太子哥哥開始流血淚了!若是不處置殺人凶手,他死不瞑目!”
“這可不是什麼血淚,而是屍體冰凍後的反應。若是沒有猜錯,他的裏衣都是濕的。”
雲舒槿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清楚地說道:“這後宮裏,誰的宮殿裏有冰窖?定然是和她有關的。”
她的眸光最後停留在溫貴妃身上。
溫貴妃的嬌容霎時一白,那雙雍容的眼睛裏閃過一道慌張。
“荒唐!”拓跋魯齊的眼睛裏已布滿狠光,厲聲又問:“那昨夜你們太子和誰的喝的酒?鬼嗎?”
雲舒槿勾唇一笑,嗓音清朗動人:“易容術而已,也許是別人假扮,也有可能是你……”
“你,你!你!”
拓跋魯齊的拳頭死死攥起,眯起毒辣的眼睛,陰狠地說道:“本皇子記住你了!”
雲舒槿沒有再查下去,她悄悄退了下去,不想再說什麼。
隻要給鳳君宸洗脫罪名就好,至於到底是誰藏的屍體,到底是誰殺的。
與她無關!
夜晚,她又回到太後宮殿的房間。
如她所料,鳳宮玄果然又進來了,此刻正端坐在床榻,俊顏泛青,冷冷地盯著她。
“妾身見過王爺。”她很恭敬地行禮。
“怎麼不繼續查下去?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鳳宮玄的聲音是暗啞緊繃著的,顯然是在壓抑怒火。
“繼續查下去就會牽連溫貴妃,溫貴妃與王妃是好姐妹。妾身怎麼敢?”
雲舒槿平靜地回答,清眸似乎染著一絲笑意。
欣賞他憤怒的笑意!
“雲舒槿。”
他又冷冷念出她的名字,隨即對著她探掌一攏。
輪椅便很快被連人一起吸到他的眼前。
雲舒槿的笑容生媚,微挑柳眉,柔聲問:“王爺為什麼要生氣?是接受不了王妃和溫貴妃是好姐妹的事實嗎?”
鳳宮玄的俊顏已由青泛白,流暢冷冽的下頜線越繃越緊。
“雲舒槿,你是故意要惹惱本王吧?”
他的嗓音竟流露出幾分氣急敗壞的味道。
“不敢。”雲舒槿低首垂眸。
“不敢?本王看你敢得很。”
他的嗓音黯啞著,大手輕握那張絕美的小臉,竟冷聲又問:“一口一個王妃,怎麼?在你心裏,你已與本王和離了?”
雲舒槿不解地閃了閃眸,反問:“難道王爺真的將妾身當成妻子?”
可笑,真可笑啊!
妻子?他們之間是夫妻?需要和離兩個字?
鳳宮玄一時間竟語塞。
雲舒槿忍不住“噗嗤”一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她看著鳳宮玄不解和複雜的眼神,清楚地說:“王爺,妾身隻是你的玩物而已,和離這個詞,妾身擔當不起,也不配。”
這話落下。
鳳宮玄吸氣,薄唇卻微微發顫。眼底早已翻山倒海似地湧動。
似有憤怒,也有一絲隱藏得極深的心疼。
他立即閉上鳳眸,許久,薄唇勾起弧度,涼涼一笑。
“是,的確是玩物。”
再睜開時,他的眼睛已恢複平靜和嘲諷,又冷得攝人心魄。
“雲舒槿,你不配在本王麵前說傾兒半個字。今後若是再提……”
他的話音微頓,再次抬手扣住她的小臉,薄唇涼涼地吐出幾個字:“本王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雲舒槿的心顫動了一下,她想起那一夜對她的羞辱折磨,還有後背的那隻玄色鳳凰!
不由地向後推動輪椅。
鳳宮玄看了一眼她發顫的手指,手掌終究還是稍稍鬆開,嗓音微啞:“還有,她現在尚是側妃,不用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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