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雲舒槿心裏為蘇燃燃感到淒涼和不值。
這個男人隻愛顧傾兒,何必對他用情至深?
等他走後,雲舒槿這才又問:“燃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自盡?”
蘇燃燃搖了搖頭,哽咽著說道:“我沒有臉再見王爺,我不配活著!”
“你在說什麼?”
雲舒槿握住她發顫的手,認真地告訴她:“這世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若死了,隻會讓敵人更高興!”
蘇燃燃終於緩緩抬頭,看著雲舒槿真摯的眼神,她卷起自己的袖子。
白皙的肌膚布滿刺眼的紅疹子,有的地方還化了膿。
“這是……”
雲舒槿倒吸一口涼氣,眼底劃過驚訝。
“沒錯,這是紅顏妒,是傳染病,和花柳病屬於一種。”
蘇燃燃向牆角躲了躲,雙手捂住小臉,絕望地低吼:“我這輩子毀了,再也不可能和王爺在一起了!”
雲舒槿將她整個人抱住,沒有一絲嫌棄,急著問:“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絕對沒有背叛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
“是她逼我,逼我!逼我穿上那件裏衣,若是我不穿,我哥哥就會死!”
蘇燃燃緊緊咬著下唇,卻依舊沒有抬頭:“那件衣服就是得過這種病的人穿過,她就是要讓王爺徹底厭惡我!她見不得前幾日王爺夜夜來我房間!”
說到這裏,她的眼淚已經止不住地往下掉,既痛苦又委屈地說:“現在得了這個病,他一定以為我不幹淨,一定以為我背叛了他,去找了別的男人!”
其實王爺從來沒有碰過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罷了。
雲舒槿聽了這話,胸膛劇烈起伏,這一刻,她起了殺心。
對顧傾兒的殺心!
因為能做出這種事的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滅絕人性,除了她還有誰?
蘇燃燃再次掙脫雲舒槿的雙臂,輕聲說道:“顧傾兒的父親顧傅從如今是都察院左督使,我兄長查出他貪贓枉法,可因為他一直受王爺的庇護所以穩坐官位。我兄長是副督使。他的生死,也不過她父親的一念之間。“
雲舒槿的拳頭緊握。
顧傾兒是想用燃燃兄長的命威脅她!若是燃燃得了這種病,鳳宮玄肯定會厭惡,連帶著她的兄長也會厭惡。
一箭雙雕!
毒!實在太過惡毒!
“槿兒姐,我兄長已經查出了很多證據。前不久北部水災,寧豐郡的郡首貪贓三萬多兩賑災銀。他作為禦史明明已查到,卻因為得到兩萬兩而隱瞞此事。這還隻是一件事而已,他的罪狀,罄竹難書。”
蘇燃燃說著,竟從枕頭底下取出一本冊子,繼續說:“我本想以死明誌,希望王爺看到這本冊子以後能徹查此案。”
雲舒槿翻閱幾頁,手指微顫。
無論貪贓枉法的事還是和誣陷忠臣的事,每一件拿出來都是滅族的罪!
可那又如何?鳳宮玄依舊會選擇無視,甚至是包庇。
“燃燃,你錯了。就算你死了,王爺都會當做沒看到,他會繼續包庇顧氏一族!”
雲舒槿無奈地告訴她這個事實。
顧傅從能那麼膽大妄為,顧傾兒作為寒宣王最寵愛的側妃,一定有插手。
“我知道,可我還是想試一試。”
蘇燃燃再次痛苦地閉上眼睛,喃喃自言:“為什麼王爺會愛她這個毒婦!為什麼……”
“這個賭,你沒有一點贏的可能。”
雲舒槿將這本冊子緊緊攥在掌心裏,清眸灼灼:“不過雖然王爺不會動他們,可不代表別人不會!我會想辦法將它交到太後手裏,讓她來定奪。”
蘇燃燃望著這雙晶瑩卻充滿力量的清眸,心下感動,同時還有擔心:“若王爺知道是你告的狀,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的手段,我又不是沒有試過,死又如何?”
雲舒槿嘴角上挑,懶懶一笑,眸子卻無比透徹。
死又如何?她每天都生不如死。
折磨她又如何?什麼酷刑她沒有嚐試過?
什麼羞辱,她又沒有經曆過?
隻要她多活一天,即便尚未救回澤羨。
生命的盡頭就是死,可她想在最後的生命裏綻放一點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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