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這個男人黑眸含笑,一步一步逼近。
“是!”雲舒槿很肯定地點頭。
“本王以為……”
他低沉沙啞的聲線染上顫音,隨後閉目吸氣。
他以為她來這裏是為了救這些村民,是為了懷念他們的過去,可竟然是和那個男人彙合。
原來來這裏的目的還是為了尋找軒轅天書。
也是,否則四年前又怎會出現在這裏?
雲舒槿不解地望著這個男人,她竟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痛楚。
正要開口詢問,突然劇烈咳嗽了兩聲,捂唇一看,鮮紅中帶著一絲黑血。
難道自己也被傳染了?
“王爺,妾身可能被傳染了,還是先回村莊,等痊愈了再回來。”
她不想傳染給其他人。
鳳宮玄沒有再開口說一個字,隻是對著她探掌,強勢揪住她的衣領,隨後將她重重地扔回馬車。
再將她帶到一處僻靜的破舊空房屋裏。
裏麵的主人應該早已逃難去了。
鳳宮玄將她剩下的一些治療時疫的草藥拿去熬煮,雖然陰沉著臉色,但動作麻利快速,沒有半點平日裏的養尊處優。
雲舒槿的五髒六腑早已不堪一擊,所以易感染,更容易爆發。
等鳳宮玄給他端來湯藥時,她已經意識模糊,不斷劇烈咳嗽,痰裏都是黑血。
他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藥,又用厚厚的棉被將她裹緊,就這樣守了她整整一個晚上。
她配置的藥方效果極好,隻要挺過一個晚上就無大礙。
等她蘇醒,身邊早已空無一人,唯有飛鷹守在門口。
她的額頭劇疼,像是要裂開。
昨夜又夢見澤羨了,夢見整個夜晚他都抱著她!
“飛鷹?”她對著門口輕輕一喚。
飛鷹低著頭進來。
“王妃,屬下在。”他很恭敬地單膝跪地行禮。
“王爺什麼時候走的?”她輕聲問。
“王爺把你扔在這裏之後就走了。他要屬下在這裏看著您。然後等您自生自滅,若是您醒了,屬下就帶您回去。”
飛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都覺得王爺的腦子越來越不正常。
明明昨夜他不眠不休地照顧王妃,見她病情好轉才離開,非要交代他這樣無情的回答。
“嗯,我死不了。”
雲舒槿扯唇輕笑,一時間真不知自己這樣活著是好事還是壞事。
飛鷹帶著她回到原先的地方,可那裏竟是一片狼藉和死屍,比前幾天更要可怕,地上全是淤泥和肮髒物。
“怎麼會這樣?”
再看向原先住的地方,建築物早已倒塌。
“奕兒!奕兒還在裏麵!”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既焦急又心疼,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
鳳宮玄也在那裏,眉目沉凝,當他見到她時,鳳眸霎陰冷,有憤怒烈火湧動。
“王爺,世子呢?”她不顧眼前人的憤怒,急著就問。
一旁渾身是淤泥的蘇燃燃回道:“槿兒姐,你去哪兒了?昨天夜裏,那江獸又來襲擊,卷走了很多人,側妃和小世子都被帶走了!”
“什麼?奕兒被江獸帶走了?”
雲舒槿先是一愣,緊接著心口狠狠糾痛。
奕兒,奕兒!
在她心裏,早已將奕兒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才次次對顧傾兒手下留情。
“你滿意了?”
鳳宮玄冷笑著問她,聲音幹啞。
未等雲舒槿說什麼,他猛地拽緊她的手腕,俊顏蒼白,聲音發緊:“若不是你,他們根本不會被帶走!”
若不是為了找她,他一定在奕兒身邊護著。
話音微頓,喉結上下滾了滾。
雲舒槿搖了搖頭,她想告訴他,她救那些村民,是因為他們是她的鄉親啊!
鳳宮玄見她搖頭,冷冷一笑,眼底一片嘲諷:“所以,你來這裏,隻是為了和他彙合,為了尋找兵書。”
他鬆開手後便轉過身子,深深吸氣,似要壓抑住這股怒火。
這時,州長神色焦急,他渾身是淤泥,眼底卻閃著一絲希望:“王爺!有村民說看到江獸進了水則碑附近的石洞裏,洞外已經有了幾個人的白骨和殘破衣服,正是失蹤村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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