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宮玄沒有多想爭辯,在抱了抱拳後就準備離開。
“站住!”敏妃喊住他的腳步,沉聲說道:“你父皇前些日子是不是要你將那雲氏獻出來?”
鳳宮玄沒有回頭,卻很堅定地說:“她是兒臣的妻,絕對不可能獻於他人。”
“可你要為江山社稷,為了百姓著想。蒼狼國這一百年強大得特別快,他們的獸兵是咱們對付不了的。更何況母妃聽說上一次,他們的太子死在咱們大黎……”
“太子拓跋烈正是拓跋魯齊殺的。”
鳳宮玄微微側身,語氣清淡,甚至掩飾著一絲不悅:“兒臣希望母妃不要再提此事,到此為止。”
敏妃看著他的背影,終於徹底確定一件事,宮玄定是中了西域的蠱毒。
否則怎麼會是非不分?一個太子派來的細作,怎能和孩子的母親相比?
又怎麼能和江山社稷相提?
這雲氏留不得!
……
另一邊,香嵐被關在禁室,顧傾兒怎麼可能會放過?
她的恨就像是焚身之火,燒得她生不如死,短短不到一年,她失了寵愛。
妹妹被割了舌頭,父親慘死在監獄。
這個仇若是不報,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所以她告訴敏妃,這個婢女也是西域的妖女,隻要好好逼供,一定能道出個一二來。
這一日,鳳宮玄又去和蒼狼國來的幾個將軍談判,要去三天。
就趁著幾天,敏妃和顧傾兒就去了密室,她們還請了幾個西域的巫師。
香嵐被綁在刑架上,用的還是荊棘藤蔓,手腕,腳腕早就被刺出鮮血。
這些荊棘藤蔓還浸泡過所謂的“去邪”聖水,能腐蝕肌膚。
但因為有衣料遮蓋,所以表麵根本看不到。
可香嵐死死咬著下唇,沒有發出一點痛哼,冷汗早已布滿小臉,唯有捏緊拳頭才能控製住發抖的手臂。
她此時想的不是何時能出去,而是終於嚐試到小姐受過的苦!她心疼她!
顧傾兒對著幾個巫師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將手中的“去邪水”準備再次撲向香嵐的臉時。
手腕就被銀針刺中。
“啊!”
發出一聲慘叫。
他們回頭一看,竟見雲舒槿已出現在密室門口。她隻穿一件白色紗裙,長發披散,原本就蒼白的小臉此刻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眼紗已被摘去,清澈的眼眸布滿密密麻麻的血絲,甚至還染著魅詭的殺氣,叫人背脊發冷。
敏妃竟向後退了數步,顧傾兒更是瑟瑟發抖。
她沒有穿鞋,顯然剛從床榻起來。就這樣冷冷地掃了一眼裏麵的人。
隨後赤足朝著她們一步一步逼近,散發森冷的殺氣。
“小姐……”
香嵐的眼底含淚,就好像見到自己的親人,更像是見到能拯救自己的神。
小姐說過,她會保護她!
她做到了!
“雲舒槿,你想殺人嗎?是要殺婆母嗎?”
顧傾兒順勢將敏妃攔在身後,做出一副要保護她的模樣。
雲舒槿已將香嵐從架子上解救下來,她翻開她的袖子,早已經腐爛,甚至可見骨。
清澈的雙眸閃過厲色,狠狠掃向顧傾兒。
未等顧傾兒反應過來,一支透明的鋼簽朝著顧傾兒的頭顱射過去。
她手腕的力度比常人更強大,這支簽子也注入了她所有力量和恨。
此時,她隻想要顧傾兒死!
顧傾兒眼看著這支簽子要刺過來,將敏妃又拉回來一擋。
好在敏妃的反應很快,身子一側,抬手擋住了頭部,可還是刺中了她的左肩。
“婆母!”顧傾兒嚇壞了,連忙解釋方才自己的行為:“我方才不小心的,隻想護著孩子!”
隨後抬起雙眼看向雲舒槿,厲聲怒叱:“你這個惡魔!為什麼要殺婆母?”
“她就是妖女!”
敏妃忍著疼,反而將顧傾兒護在身後:“你要護好宮玄的血脈,別過去!”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將這個妖女抓起來!”
很快,王府的幾個侍都已趕到,雲舒槿也知道自己失了最後一次殺顧傾兒的機會。
輸了,不是因為她無能!而是因為顧傾兒實在太不要臉,竟拿自己婆母去擋!
“小姐……”香嵐動了動蒼白的唇。想扯出一抹笑。
可她實在太疼了,特別是手腕,皮肉已經快腐盡。
“香嵐,你別怕,我一定會帶你出去……”
雲舒槿將她牢牢地攙扶住,也不顧她身上的“去邪水”會不會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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