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一炷香時間,他竟將一大半的獅虎獸斬殺,破了陣法。
拓跋魯齊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猛地拉開帳子,見到眼前這一幕時,不禁倒抽冷氣。
寒宣王就是寒宣王!
竟能破開這金羅陣!難怪能打敗堯非離!
鳳宮玄應聲抬頭,赤紅濃稠的鳳眸死死盯著簾帳後,宛如兩團烈火,似要將這裏全部燒融。
拓跋魯齊的心不由一緊,厲聲嗬斥道:“還不快用暗器!”
雲舒槿也從他懷裏起身,看到鳳宮玄拚死廝殺的這一幕,心底不由震撼。
這個男人為了顧傾兒竟真的可以連命都不顧。
是想要她回去,得到她的心髒嗎?
若他的這份深情不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倒是可以佩服他這份情深義重。
“刷!!”幾十支染毒的飛鏢朝著他的方向激射過去。
鳳宮玄完全可以躲避,但拓跋魯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將身側的人扯到懷中,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幕,剛好又落入這個男人的眼中,他的心口鈍痛,一時間竟然沒有發現另一隻突如其來的毒鏢朝著他的心口飛射。
他身子輕盈地一縱,飛身而起地躲開,然而還是來不及了。
毒鏢刺入他的胸膛。
可這身體的痛又怎及心痛的半分?
他再次抬頭看向雲舒槿,下頜線越繃越緊。
“殺了他,可好?”
拓跋魯齊的手掌輕輕撫過她的小臉,眼底都是得意之色。
雲舒槿卻失神地看著這個男人緩緩起身,那雙和梁澤羨一模一樣的鳳眸正與她對視。
像是萬丈黑海般的湧動,隻是這情緒太複雜,她無法辨別。
“澤羨……”
她竟莫名其妙地念出這個名字。
“再放!”拓跋魯齊揮手下令。
“等等!!”
雲舒槿突然喚住,扯出一抹笑容說道:“直接在這裏殺了,豈不是屍骨無存?不如好好折磨他,要他親手寫一封投降書!如此一來,整個大陸都知道蒼狼是最強的!”
拓跋魯齊聽罷,仰麵哈哈大笑:“不錯,的確是個好主意!若是能將他的屍體掛在他們大黎的軍營之上,豈不是更爽快!”
雲舒槿也跟著笑了笑。
可她心卻往下沉,她方才喊停,竟又是因為這個男人的鳳眸像極了澤羨!
像極了,像極了……
就在拓跋魯齊沉浸在打敗鳳宮玄的痛快情緒中,鳳宮玄再次開殺。
即使渾身是傷也沒有退縮半步。
在殺出一條路之後,他又抬眸看向看台,雙足輕點,身子騰空躍起。
霎時間竟拔高數丈,最後輕盈地越過數百個侍衛,來到了看台前。
一襲玄衣早已濕透,這是鮮血啊!隻是和玄色融在一起,分不清而已。
他墨發披散,在陽光的照射下,夾雜著幾縷白發,俊美無儔的臉龐淩厲陰沉,宛若修羅帝。
“你,你,不要過來!”
拓跋魯齊向後猛退兩步,眼底充斥著恐懼。
傳言寒宣王以十萬大軍戰勝鄰國三十萬大軍,布陣如神,戰無不勝,但也冷血無情,劍下惡魂無數。
雲舒槿的衣領雖然已扣好,但腰帶還在拓跋魯齊的手中。
鳳宮玄的眼睛赤紅,幾乎要流出血來,緊握著的手在劇烈顫抖。
“來人!將他殺了!殺了!”拓跋魯齊真的怕了。
方才他也沒動他的王妃,不過是想故意激怒他而已。
不曾想會這樣。
在極度恐懼之下,他將雲舒槿往他身前一推,自己朝著百丈看台縱身跳了下去。
下一刻,又有近百個蒼狼侍衛圍剿過來。
鳳宮玄緊拽住她的手腕,不發一言,但鼻腔中卻發出一聲輕笑,滲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雲舒槿本能地向後退。
可這個男人竟突然捂住心口,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你!”她向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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