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離火有什麼作用嗎?它能毀了玉盞!玉盞若毀了,他們蒼狼國更加會肆無忌憚地侵略我們。”
鳳宮玄的眸色漸深,甚至告訴他:“蒼狼敢這麼囂張,不止是因為有兵書,還因為他們有離火火源。至於這火源在哪裏,隻有拓跋魯齊知道。”
因為雲舒槿看過鳳君宸給她的字條,所以她知道“離火”。隻是沒有想到眼前人會親口告訴她。
“我已經在昨天得到了離火火源的所在地。”
他將雙手覆在膝蓋,抬眸繼續說:“你若信我,就安心回去治病,若是我沒能活下來……”
他的話音微頓,神色竟染上緊張,微微收攏手掌。
“你想說什麼?”雲舒槿開口問。
“能不能留下這個孩子?”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祈求,眼神透著無奈。
這一刻,氣氛突然變得又悶又沉。
雲舒槿覺得可笑的同時,又覺得喘不過氣。他們之間哪來的感情?
他對她做出的那些事,怎麼有臉對她提出要求?若不是為了百姓和國家,她恨不得這個男人死!
“王爺長壽無期,又怎會遇到不測。多慮了。”
這是雲舒槿的回答,巧妙地回避了他的問題。
既規矩又疏遠!
鳳宮玄微微一愣,目光深沉,有染上血絲,許久才說:“嗯,這也是孩子的命……”
他的眼底竟凝著一層水霧。
“拓跋魯齊的軍隊比我想象中更要多,其實這一次,即便我沒有幫他,拓跋明燕也一定會輸。”
他又微微吸了一口氣,雙手再次緊收,繼續試探:“若你身體恢複了,能不能帶我母親離開王府,幫她隱姓埋名。”
“你說什麼?幫你母親離開王府?”
雲舒槿這次沒憋住,再次笑出聲。
荒唐!太荒唐了!他憑什麼要求她替他辦事?幫他的家人?
他對她做過什麼?
若不是毅力撐著,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鳳宮玄見她如此,並沒有生氣,隻道:“我會要飛鷹將王府財庫的鑰匙交給你。你隻要安頓好我的母親和奕兒就好。其餘的,你都拿去。隨便你如何處理,自己留著可以,捐出去也行。”
他說得很坦然,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而不是自己的後事。
雲舒槿漸漸收攏笑容,目光略怔。
難道這一次真的很危險?他真的願意為了百姓和國家犧牲自己?
迎著她這樣的眼神,他苦笑一聲,低聲問道:“你不信?”
雲舒槿沉默。
“是我之前做的太過。”他的眸中竟閃過一道歉意,沉聲說道:“我們這一生,都不可能坦誠了。”
若他知道母親還活著,便不會那樣折磨。
現在,他將所有的路都堵死!
不過再轉念一想,其實槿兒根本沒有愛過他。這樣也好!
“鳳宮玄,你這是對我懺悔嗎?”
這一刻,雲舒槿竟然有一刹那覺得他是真心的,不是因為愛。而是突然有了一點良心。
覺得他對她的折磨實在太過分。
“算是吧。”他的眸光沉靜,聲音溫和微啞。
“所以,你才會找人替我治病?但又想要我安頓好你的家人?你想將我們之間的仇恨一筆勾銷?”
她問得很認真,不再嘲諷,也沒有一絲試探。
鳳宮玄的雙唇微張,似乎有很多話要對她說,可在一個斂眉沉凝間隻是點了點頭。
時間似乎凝固住,兩人相對無言。
雲舒槿閉目沉思,她想了很久很久,久到鳳宮玄以為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自己對她的傷害,罄竹難書,槿兒又怎會原諒?
“寒宣王,我並不愛你。所以對你隻有單純的恨。恨你對我的傷害,對我的羞辱。我如今隻是一個殘疾人。全拜你所賜。”
她的眸光雖然依舊冰冷,也重燃恨,卻少了殺機。
鳳宮玄沉默,可“殘疾人”這三個字出來,他渾身一抖。
“可你若是為國捐軀,我願意為你安頓家人。將這個恨帶到下輩子!”
她冷冷一笑,突然又問:“不知王爺信不信因果?”
“因果?”鳳宮玄沙啞地反問。
卻不敢抬眸,生怕他眼中的眼淚被她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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